武克文霍然而起:“八侍卫真不想吃安南王府俸禄?”
剑儿瞅他一眼,说:“不空师父若肯收剑儿为徒,天涯海角,剑儿情愿追随他。”
“什么?”武克文征住了。
“剑儿入王府多年,从未见有人身手如此玄妙,方才宴席之上,世子学著与他交手,难道领悟不出此人一高不可测?”
“剑儿,你好大胆!”
剑儿略略一顿,说:“剑儿身份卑微,本不配如此说话,但剑儿受王爷、王妃、世子大恩,剑儿不怕世子怪罪,也要说真话,一高人难遇,若不珍惜,只怕稍纵即逝。”
“何谓稍纵即逝?”
“高人难觅,将来世子要承袭王位,能得高人调教,对世子大有裨益。”
“那糟老头,难道对本世子有裨益吗?”
“世子心性何等聪明,眼光又是何等锐利,只是眼前被怨怒蒙蔽,世子……”
“你好大胆!”
“剑儿本不配如此说话,但剑儿自小与世子一起长大,剑儿不敢说假话。”
此际,武克文脸上严霜渐去,叹了一口气,间:“老疯颠住哪里?”-
岸进西厢房。”
武克文冷傲一笑:“如此说来,他要领王府俸禄,长住王府-?”
“不,方才听说,不空师父不愿受人拘绊,明日便要离开王府,四海逍遥去了。”
武克文失神好半晌,气闷道:“王府的俸禄他不吃?堂堂安南王府教席他不做?安南王世子有个怪毛病,他不想做师父,安南王世子非拜他为师不可!”
八二进西厢房静悄悄。
武克文暗觉奇怪,本要敲门,迟疑一下,转而从门缝往里瞧。
他的八侍卫跪于地面,静静跪著,那不空躺在床上,背对外面,好像睡著了。
何枪开口道:“世子与大师父无缘,我八人愿追随大师父,大师父若在王府,我八人愿侍奉大师父,大师父若不在王府,我八人愿天涯海角追随大师父。”
静默半晌,不空发话:“你八人食人俸禄,身不由主,哪能追随小老儿?”
马龙说:“俸禄可以不吃,武功不能不练,我等学得精湛武功,再投王爷摩下,效命疆场,也可报答主子。”
不空坐起身子,说:“你八人认为小老儿会收你们做徒弟?”
“我等诚心诚意恳求大师父。”
“有句武术谚语,你八人可知道?”
“请大师父示下。”
“徒访师三年,师访徒亦三年,你八人看中小老儿,要拜小老儿为师,小老儿可并未看中你八人。”-
按笫Ω复缺。”
“是一块料的,小老儿考虑,考虑,否则一切免谈。”
武克文一阵反感,这老头太刁蛮了。
“据说你八人与世子练武,都败在世子手下,世子那点能耐,小老儿还不屑收地做徒弟,何况你八人?”
八人面面相觑,大家瞧住马龙,马龙只好硬著头皮说:“真人面前不敢隐瞒,我八人联手,本不会败世子手下,只因他是主子,我八人知他好强性子,故而每次佯装打败,以博取性子欢心。”
武克文愕然睁大眼。
不空一串大笑:“怪不得你家主子自以为武功盖世,原来你们宠坏他!”
八人默声不响,不空道:“你八人不必费事,小老儿愿云游四海,也不愿教一群庸材!”
武克文啪的推门而入,怒眼瞪住众人,气冲冲喝道:“八个没出息的东西,都站起来!”
八侍卫不得不从跪姿改成垂手肃立。
武克文冷揪众人,发话:“你们本事大,你们每次都佯装打败,以博取我欢心?好,你们今日不必深藏不露,每个人都拿出本事,与我一搏!走!到演武厅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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