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犊真人在旁边冷笑道:“好了好了,马公子不用给死人安罪状啦,人已经死厂,你就说他奸淫抢劫,采花杀命,再加十大罪状也行,死鬼鲁金树也不会现形和你分辨哩!”这句话含有挑拨性,和鲁大刚同来的一班人,起先觉得有点道理亏缺,黄犊真人这几句话,又把他们的怒火勾起来,王重阳笑了一声道:“死无对证,那么黄道长现在活着,一定有对证了!”马公子的门客哄然大笑!
黄犊真人是个粗人,字累不多,起先还不明白人们笑他的原因,可是细心一想,不禁勃然大怒,原来王重阳嘲笑他以前不认识鲁金树,完全是一个局外人,怎可以决定鲁金树之死,是不是罪有应得,难道鲁金树死了之后,自己和他的鬼魂来往吗?
西南各省有一种“问醒”的道士,自称有异术可以跟死鬼生灵见面交谈,说出死者生平做过的事,这不过是鬼画符的把戏,欺骗愚夫愚妇罢了!
王重阳这两句话,把自己比喻做问醒的道士,藉鬼骗人,这句话比之骂人男盗女娼,还要挖苦刻毒十倍!黄犊真人怒火冲天,刷的拨出身佩松纹剑,剑光一闪,向王重阳刺去。
王重阳侧身一闪,叫道:“黄道长,你要跟我比剑吗?”
黄犊真人一收剑招,怒气满面的喝道:“你这小子胡说八道,冒犯祖师爷爷,今日别想活了,快拿兵刃出来!”
王重阳大笑道:“很好,我听见师父说,点苍派还有一点剑术功夫,其他武功平平无奇,我就讨教你的剑术……”说道一弯腰身,拾起刚才夹万云雄拳头的一双银筷来,仍然拿吃饭拿筷子一般,向黄犊真人道:“来呀!大家比试比试!”
黄犊真人心高气傲,向来以南疆第一剑师自命,他看见王重阳拾起掉在地上两支银筷来,要跟自己交手,这一下真是气得五中冒火,七窍生烟,他暴怒如雷的喝道:“好个狂妄东西,居然小看了祖师爷,你用两根筷子就要来对付我的宝剑了,叫你死无葬身之地?”话未说完,一连三剑,抖起一片剑点,灿如繁星,照王重阳身上扎去。
王重阳左闪右跳,水蛇游走似的,连躲三剑,笑道:“这就是你们点苍派的‘三风来仪’剑了,是与不是?”
黄犊真人吓一大跳,原来他一开首就使出本派绝技“风仪剑”来,第一招是“三风来仪”,连攻三剑,剑点之速,赛同追风逐电,乍看就象三把剑同时刺到一样,等闲本领的人不易抵挡,王重阳一边闪躲,一边谈笑自若,还顺口说出自已剑法名堂,只是这样,已经是自己罕见的劲敌了!
他咤叱了一声:“是风仪剑!小子接招!”剑诀一领,剑光自左向右一个盘旋,似由左边劈来,可是剑锋走了半个弧圈,剑引向外一弹,反而由右边刺向敌人的太阳穴,这下叫做“双凤朝阳”;出敌人所不意,王重阳不慌不忙的样起银筷来,向剑身一点,叫道:“这一手风朝阳也还不错,只不能够伤我!”众人听了哄然大笑!
黄犊真人面色铁青,他把风仪剑的绝着陆续施展开来,“彩凤随鸦”,“丹风啄桐”,一路一路,一式一式,剑光如龙蛇疾走,剑招如抽丝剥茧,缕缕不绝,他在这套凤仪剑上浸淫了三十多年,认为毕生绝学。
但王重阳却视若等闲,小小两根银筷,展开全真派的太乙分形剑来,把筷子当剑使用,横敲竖打,左冲右荡,居然和黄犊真人辛辣的剑招,硬拼硬撞,一丝一毫也不吃亏,大厅上两个人影纵横,人影中四只袍袖飞舞。两下进攻退守,外到四十多回合,居然不分胜败!
这并不是黄犊真人的本领可以及得王重阳,而是王重阳留有余地,他一方面由攻守招数中,窥采点苍派剑术的奥秘,一方面给对方一点面子,叫他知难而退,斗到四十回合,王重阳一声长笑道:“风仪剑不外如此,我领教了,黄道长,这一场第扯平,换第二位上来吧!”
王重阳这几句话存着厚道,给这位南疆剑师留回三分薄面,叫他好好下台,哪知道黄犊真人却不领情,喝道:“哪个和你扯平,好歹也要决定高下!”凤仪剑剑招一变,采取急攻,连左手也不闲着,在剑光飞舞中骈着中食二指,着着指向敌人穴道,总而言之,黄犊真人把攻势加强一倍,连左手也是兵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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