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段锦他笑嘻嘻的把破头巾由顶上取了下来,喝道:“番狗秃驴,你还有什么利害煞手,只管施展出来,不然的话,小爷爷可要跟你不客气了!”
番僧估不到自己的黑煞神抓也不能够伤害对方,不由变了脸色,可是他忽然想出一个阴毒的主意来,狞笑说道:“小哥儿,你的头顶真硬,让我再抓一下试试……”话犹未了,左手一扬,仍然用黑煞神抓的功夫,照段小皇爷的天灵盖顶抓了下来,底下闪电似的,腾的飞起一脚,踢在段锦的小膜下,他这一脚当然伤不了段锦,可是雷迦音却另外抱着阴谋,这一脚却用魁星踢斗的招式,把段小皇爷踢起三尺多高来,同时一伸右爪,夺了段锦的右臂,向栏杆外一拉,大叫一声:“下去!”
段锦出其不意,估不到番僧用了这类卑鄙阴狠的手段,一个身子越过楼栏,头下脚上,直向大观楼外落去,眼看就要跌得粉身碎骨,不死也要残废!
玉洞真人在这时候却是清啸一声,由大观楼的走廊里把脚一点,身子直飞出来,段锦身子才向下落,玉洞真人在半空里伸出右手来,一把抓住段锦衣领,两个人同时向大观楼卜面落去,可是过了第三白楼的楼栏,将近撞着第二层楼的飞檐椽角时,玉洞真人陡的伸出左手来,一把抓住了椽角的铁铃,身子活象打秋千般,向前一荡,连自己带着段锦两个身体,一同飘到第二层楼的走廊里,玉洞真人把段锦一放,然后脚点栏杆,一个飞身,跳上第三层楼,单掌向雷迦音打个问讯,说道:“无量寿佛,师父是个出家僧人,居然用这种下作手段来对付小徒,实在是太不应该了!”雷迦音估不到又遇了一个强敌,不由吓了一跳!
因为玉洞真人由楼栏内飞身出去救人的功夫,不足为奇,难得在伸手一探之间,不差毫厘分寸,竟把段锦衣领抓住,空中抓人已经难得,玉洞真人还能够在降落一层楼时,抓住檐角飞铃,一飘身进了二楼走廊,然后一个飞身,跳上第三层楼,就这一落一飘,一折一上之间,翩若飞隼,轻如紫燕,姿势美妙好看已极,雷迦音虽然素性强悍,向来不肯服人,看见玉洞真人这份轻功,也是吓了一大跳!
不过既然骑上虎背,万难再下,番僧狞笑一声道:“原来道友是那个小子的师父,更好极了,打了孩子,不愁大人不出头,来来来,我们领教!”话未说完,五指一伸,候的使出黑煞神抓,猛向玉洞真人眉心抓到。
玉洞真人看见番僧只一照面之间;便向自己施展煞着,不禁赫然大怒!他本来涵养高深,最近几十年来,除了莽苍山遇见欧阳锋那一面之外,可说不曾跟人家交过一次手,玉洞真人喝了一声:“来得正好”倏地立起右掌,用“金轮手”一格,两下都是使用内力,就在劲风一撞之际,雷迦音突然变内力为外功,右掌陡然一伸,暴长出半尺来,猛抓玉洞真人手腕,对方来得迅速,玉洞真人发招也快速之至,反手勾腕,强对强,硬撞,两人手腕一搭,啪的一声,如击败革,玉洞真人全然不动,雷迦音已经跟踉跄跄,退后几步,面色已呈现出一派铁青的颜色,叫道:“好,我认栽了,后会有期!”他还要说几句门面话,哪知道内伤已经发作,哇的一响,喉头底下的鲜血,当堂涌了出来,吐出一口,番僧踉跄着向楼梯走去。
哪知道段锦在二楼定了一定神,立即沿着楼梯,直向三楼走来,劈面撞着了雷迦音,段锦心头火起,不管三七二十一,举手就是一掌,雷迦音已经受了内伤,试问何能够再和段锦对抗?急忙后退两步,段锦把番僧恨入骨髓,一拳不中,正要抢拳再击,玉洞真人开口喝道:“徒儿,这番和尚已经受伤了,打倒了他也不算英雄好汉,放他走吧!”
段锦恍然觉悟,一生最服从师父,立即向旁边一退,让开楼梯,番僧半句话也人说,左手捧着胸膛,飞也似的下楼跑了!刹那之间,离开了大观楼,走得没无踪迹!
雷迦音走了之后,那中年书生展云帆如释重负,长长的吁了一口气,可是面上难色未解,道:“二位路见不平,把他打跑了,可是我母亲的怪疮,却一生世也好不了!只有等死,真是现世,咳!”段小皇爷心中一动,原来他并不是为了钱银,而是为了母病,他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相公,你母亲的病跟番和尚又有什么关系呢?番和尚拿你母亲的病来做要挟,迫你做坏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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