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锦安慰父亲道:“爹爹,不用着忙,你躲在铜鼎后,包保没有个人能够上台,也没有一个人能够伤害你,我来对付这个奸贼!”他安慰了老父几句,出栏杆后面站起身来,他刚才一露面,只听得嗤嗤嗤几响,迎面射来一排弩箭。
段小皇爷听见羽箭破空的声音,昂然不惧,兀立台上,二十几支弩齐齐射来,有的射中胸口,有的中在面上,段锦全无伤损,这些羽箭一撞着他的头面身体,立即跌落台下活象射中铁石人像一般,段小皇爷连眼睛也不眨一下,弓箭下不禁大惊!
段锦手指人丛里的段进喝道:“你也配做我的叔父,你还有脸叫我做锦儿,我不过跟师父游历江湖罢了,并不曾死,你却一力主张废长立幼,立了你的儿子做殿下,立了儿子做储君也罢了,还将我爹爹关入冷宫,今天晚上还要派人拿毒酒入冷宫去,要想把我父皇毒死!
你这灭尽天良的盗贼!”段锦嗓音洪亮,这一番话真个把段皇叔骂得狗血淋头!
段进勃然大奴,喝道:“我几时派人毒害过你的父亲来?你居然含血噴人,你一去六七年头头,没有回来,国中不可一日无主,当然另立储君,你半夜三更混入皇宫,挟持圣上罪大恶极,人来,赶快把这畜牲拿下!”
殷进这样一喝,几百名御林军和宫中卫士,刀枪并举的向望星台杀上。
可是望星台的台顶,举例地面两张多高,这些御林军和宫中卫士没有一个懂得轻功,可以由下面跳上来,只有沿着石梯攻上,段锦一声大吼,飞身越过楼栏,跳落石梯半腰上,两个御林军冲上来,段锦一拳一个,把他打了下去。
四个御林军杀上来、段锦用扫堂腿一扫一勾,四个御林军象陨石跌落,接连几批御林军杀上来,段小皇爷大奋神威,腿扫拳击,擒拿抛掷一连七八十个卫士,被他三个五个的摔了下去,跌得手足折断,头破血流,其余的卫士看见石梯下躺满了受伤的同伴,辗转呻吟,不禁心胆俱寒,呐喊着不敢上前,只有虚张声势罢了!
段进估不到段小皇爷这样神勇,望星合是石砌成的,要放火也不行,卫士又不是段棉的对手,正在暴跳如雷,世子段昭却忽然生出一个坏主意来,附耳向段进耳边低低说了几句,段进不钱大喜,立即吩咐几个卫士,到昭阳宫依计行事去了。
段进再向台上大叫道:“畜生你少要猖狂,我现在叫人把你的母亲提来、绑在台前,如果你不下来束手就缚,我首先取了你母亲的性命!”这一着撒手锏果然毒辣,段锦不由吓了一跳!
原来段锦的生母名叫萧皇后,是段老皇爷的元配夫人,正宫娘娘,为人十分温煦忠厚,自从段进大权独揽,篡位自立之后,她也遭受了与丈夫同一命运,被皇叔幽禁在昭阳宫中,不许她跟段老皇爷会面。表面上说段老皇爷精神恍忽,厌见外人,其实是把他夫妻隔离,以免他们有不利自己的行动。
萧皇后自然哀痛欲绝,可是朝上一切大权,完全落在这位皇叔的手里,自己一个女流,哪里有反抗的力量,只有终日以泪洗面罢了!
段进看见段锦在忘星台上,英勇异常,而且占了局高临下的便宜,自己急切之间,又没有法子奈何他。难得自己儿子想出这一个绝户计来,他这样的喊叫,段锦和老皇爷在石台上听见了,不禁肝胆推裂!
段老皇爷在铜鼎后面振吭大叫道:“孩儿!这恶贼要伤害你的母后呢!”
段锦五内如焚,钢牙咬碎,他忽然一眼看见皇叔的儿子段昭,站在望星台的右边,距离台边不到十丈,段棉忽然想出一个主意来,他跳回石台上,把那铜鼎一抽,托在手里,纵身一跃,连人带着一个大鼎由石台上飞身跳了下来,一声霹雳似的狂喝,双臂振处,把铜鼎向人群里面抛去。
那些御林军看见四尺高的一只大鼎凌空飞来,吓得屁滚尿流。呐喊连声,四面八方散开段锦趁他们抱头鼠窜的时侯,突然用个蜻蜓抄水的身法,向段昭面前一窜,段昭正在那里和几个卫士站着。得意洋洋,冷不防段锦用声东击西的法子,跳到自己的面前,不由慌了手脚,说时迟,那肘快!段昭猛觉腕肘一紧,脉门已经被毁锦一手扣住,他还要挣扎时,哪里及得段锦神力如虎,一个旋身便把段昭高举起来,大叫一声:“哪个不怕死的,只管上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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