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骇然盯住范淮。
范淮冷笑道:“功夫不错,只可惜不是我对手。”说罢将他使劲一推,纵马奔前。
那灰衣人早已不见影子。
两匹快马,直闯侯爷府,马上二人皆戴大笠,一抵侯爷府,也不下马,直奔大院,守门的侍卫喝道:“什么人?胆敢闯入侯爷府!”此时有十来人围上,刀刃相向。
为首的喝道:“是我!不认识了吗?”大笠一揭,原来是南清清。
众人一见,急急下跑,欢喜叫道:“小侯爵!”
南清清下得马来,和陆羽客疾步入内,环顾众人,不见总管姚家祥。
南清清讶道:“姚总管呢?”
家仆报道:“姚总管方才回府,车马劳顿,刚刚歇下。”
“刚刚歇下?他哪里去来?”
“昨日送老夫人出去。”
忽见外面人影一闪,陆羽客迅即追出,直追至廊下,看那人惊惶失色,陆羽客道:“你是谁?为何如此鬼祟?”
那人镇定下来,说:“我是姚总管。”反问道:“你是谁?侯爷府没你这个人!”
“有没有我这个人,问问小侯爵便知。”
说罢一把抓他前襟,姚家祥一伸右手,不慌不忙拨开,顺势肘击陆羽客胸膛。
陆羽客不闪不躲,等姚家祥肘靠过来,稳稳一托,猛力推开。
姚家祥身子一偏,就地一蹲来个扫-腿,陆羽客纵身跃起,旋即一个翻身,如同飞鹰搏兔般扑去,一紧双手,扣住姚家祥。
“好啊!”南清清不知何时已站一旁,冷冷道:“真想不到,平日看似文弱书生,竟有这等好身手。说!把老夫人送往哪去了?”
“老夫人,她……”
“莫非已在东州王府?”
姚家祥应是,辩解道:“东州王府捎来口信说您在那儿作客,想见老夫人,要老夫人上王府玩玩。”
“一派胡言!”南清清忿忿道:“我携兵符入京,何等重大事体,怎有闲情上东州王府作客?再者,我如今大丧,哪还有心情作客?好吧,就算我去作客,我会为了想念老夫人,折腾老人家风尘仆仆跑一趟东州王府吗?”
姚家祥无辞以对。
“我临行之际,一再嘱咐你好好照顾老夫人,你竟如此!你是不是受了东州王府的威胁,还是受了东州王府的利诱?我早怀疑有内奸,原来内奸竟是你!”
姚家祥面如死灰,颤声道:“小侯爵,冤枉,冤枉!”
“冤与不冤,你自己心里有数。”南清清向陆羽客一拱手:“陆兄,劳您大驾!”
陆羽客微笑看住姚家祥,猛地在他背后一拍,姚家祥一声惨叫,仰头便倒。
南清清愁容满面道:“老夫人在东州王府,只怕……”
“老夫人是……”
“是我奶奶。”
陆羽客略一沉吟,道:“小侯爵,我只有一句话:顾全大局。”
南清清凝然点头:“好个顾全大局。”立刻吩咐道:“即刻调集十万大军向京城进发!”
京城之外,数十里地不见人影,景况萧索。
路人耳语纷纷,传言两支庞大军队,正一前一后朝京城进发。住户、店家纷纷掩门闭户,携带细软,避走乡间。而京城之内,茶楼酒肆,生意越发好了起来,尤其入夜,笙歌不辍,好一副升平景象。
九千岁府张灯结彩,放眼一看,处处花团锦簇,洋溢一片喜气。九千岁已广发红帖,邀集文武大臣和命妇等前来吃寿酒、看好戏。
这吃寿酒、看好戏的习俗由来已久,尤其达官显贵们,一逢寿辰,几乎不能免要如此大肆铺张一番,吃酒的同时,看一流伶人唱戏助兴,一整天里热热闹闹,讨个宾主尽欢。
有人开始窃笑,窃笑京城之外的住户店家们,此时此刻,九千岁府尚且张灯结彩,准备大摆寿宴,京城之外的住户店家又何须杞人忧天,纷纷走避?想那九千岁乃当今皇叔,又掌理朝政,自然是胸有成竹,有备无患。他既稳如泰山准备迎接大寿,住户店家又何须惶然失措,大惊小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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