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千岁府果然热闹,锣鼓笙箫不歇,数里之外都听得见。
书房里,九千岁肃然端坐,范淮匆匆入报。
“消息无误,兵士化装成老百姓,在府外伺机而动,东州王大军已开抵东郊驻札。”
九千岁点点头,问道:“侯爷府南清清呢?”
“已率大军城外西郊安营。”
九千岁吁了一口气:“如此,本御宽心多了,贺客呢?”
“已络绎来到。”范淮道:“时候已不早,九千岁可要移驾到大厅?”
“好吧。”
一辆车身嵌缀珍贵明珠的马车,一路发出璀璨光芒,自城外东郊奔来。
在此同时,另一辆相同布置的马车,从城外西郊奔出。
东西两方向奔来的车,在城门口相遇,闪避不及,马匹嘶吼,一时前进不得。
车上各自跃下人来,这边是东州王高耀祖携子高承先;另一头是侯爷府的南清清和陆羽客等。
东州王冷冷一笑:“原来是你!”
“不可以是我吗?”南清清冷然笑道。
两辆嵌以明珠的马车,原是朝廷赏赐。当年东州王高耀祖和侯爷南俊立下战功,朝廷除分别封王封侯外,还御赐马车一辆,马车四周嵌以珍贵明珠,是一项殊荣。
“你如今重孝,也要拜寿吗?”
“不可以吗?”
东州王冷笑:“守孝之人,也不怕九千岁忌讳!”
“南清清原是要去讨回血债!”南清清看马夫一眼,道:“继续上路!”
东州王恨得咬牙切齿,看着高承先说:“这丫头可恨,伺机除掉她!”
“爹,别的我听您的,请不要伤了清清。”
“你!这丫头坏了多少事,你竟还念着她,你若执迷不悟,当心咱们阖府老少毁在她一人手上!”
“可是,爹……”
“是我儿就听我的。”东州王狠狠道:“不听话当心劈了你!”
当东州王的马车直抵九千岁府时,一路有人报道:“东州王到——”
东州王与高承先步人大厅,文武官员等,肃立两旁,东州王步履从容,面露笑意,见到九千岁余立岩并不下跪,只拱手一揖:“东州王高耀祖给九千岁贺寿,恭祝千岁千千岁。”
“不敢当。”九千岁堆起笑脸:“王爷千里迢迢前来,想必一路辛苦。”
“给九千岁贺寿,岂敢言辛苦二字。”
“王爷太客气。”九千岁以手示意:“请上座。”
东州王一落座,九千岁仔细端详他,赞道:“看王爷春风满面,想必万事如意?”
东州王一怔,道:“托九千岁洪福,尚称如意。”
九千岁微微一笑:“此地均非外人,说两句轻松话儿无妨,听说这两年王爷新纳如夫人,美丽端庄,王爷真乃春风得意。”
东州王面色一变,随即强笑道:“哪儿的话,小王逐渐老迈,需人招呼饮食起居,如此而已。”
距九千岁府半里之远,南清清的马车给阻在路中,一批老百姓装束的人群,将南清清、陆羽客团团困住。
南清清看在眼里心里明白,遂骂道:“这些东州王的狗腿,好生可厌!”
“岂止可厌!”陆羽客道:“简直烦不胜烦!”
双方剑拔驽张,即将一场厮杀之际,眼见那灰衣人,又飘然而至,旋即有人叫道:“好啊!这个臭尼姑,把我们害惨了。”
原来灰衣人自东州王府夺走兵符和密折后,为便利南清清和陆羽客顺利抵京,一路神出鬼没,果然东州王府人等,注意力全转移灰衣人身上,以为兵符和密折必被她掌握。岂料灰衣人身手了得,东州王府人等,不仅徒劳无功,还给搞得疲于奔命。
一提起灰衣人,个个咬牙切,却又无可奈何。这会儿见她现身,仗着人多,便一拥而上,嚷道:“今日一并跟这臭尼姑算总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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