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还不快追?”李福生惶急道:“抓住她,别让她溜了。”
白云飞身手再好,哪还来得及追上凌空而去的郭雪儿?刚才看她身子飞腾而起,身手无疑驾乎轻功之上。郭雪儿练的不是普通轻功,极可能是一种超乎轻功之上的“剑侠飞行术”。
他虽没见过“剑侠飞行术”却听江湖前辈描述过,“剑侠飞行术”要有相当根基才能练。若练成不但本身功力增加数倍,而且能履悬崖登绝壁举目即到,若遇顺风,则可御风飞行。
如果郭雪儿练的就是“剑侠飞行术”,无可置疑,郭雪儿必是风婆婆的徒弟。
原因很简单,识得“剑侠飞行术”只风婆婆一人。
这个夜晚,不但广平府总捕头白云飞坐卧不安,李福生和崔夫人亦愁眉深锁。
孤灯之下,李福生不住摇头叹息,崔夫人冷眼旁观,万般不悦道:“老爷叹气什么用?想点办法来啊!”
李福生长叹道:“不想这丫头,只是隔了五年,竟教人刮目相看。”
“老爷若是无法可行。”崔夫人挪揄道:“只怕项上人头早晚不保罗!”
李福生眉心一皱,忧心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先下手为强。”崔夫人说:“找个人除掉郭雪儿。”
“郭雪儿若是传闻的“燕单飞”,岂不是太棘手?”
“堂堂一个广平府总捕头,难道没办法?”
“白云飞与她在伯促之间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以白云飞的耿直性子,怕是只能防她,不会杀她。”
“只能防她,不会杀她?”崔夫人频频摇头,眉宇之间忧心重重:“那不成!如果你不取她性命,她就会来取你性命。”
李福生又脑又急,直搔耳抓腮,嘴里不觉嘀咕道:“当初若非夫人怂恿毁婚,如今怎会……”
“好了!”崔夫人板起脸,不悦道:“你自己想仔细点,她爹是个犯官,若不毁婚,另结亲家,今日哪能贵为广平知府?”
李福生颓然叹道:“罢了,为今之计,如何是好?”
崔夫人沉吟一下,脸上转忧为喜:“有一计或许可行。”
“且说来听听。”
崔夫人一笑,起身在门口和窗畔倾听一下,确定无人,便凝着脸说:“附耳过来。”
李福生见她状甚神秘,想必有好主意,便凝神细听。
“大盗仇良比起郭雪儿如何?”
“大盗仇良?”李福生惊奇又纳闷:“他已是一名死囚,马上就要处决了。”
“那么,你认为大盗仇良,比起白云飞如何?”
“白云飞能逮住大盗仇良,功力当然高过仇良。”
崔夫人扬眉灿然而笑,一边缓缓摆头。孤灯之下,李福生注视崔夫人头上的金步摇,只见它随着崔夫人摆头而摇曳生姿。
李福生明白她有话要说,便缄口不言,静静等她。
果然崔夫人轻启朱唇,柔声细语道:“那仇良就逮之际,是否有伤?”
李福生想了一下,说:“有,右足受伤。”
“那仇良就逮之时,是否清醒?”
“不,仇良被捕,嘴上犹有酒气。”
崔夫人笑吟吟道:“这就是了,仇良武功应在白云飞之上,白云飞之所以能逮住仇良,第一,仇良负伤;第二,仇良醉酒,若非如此,一个横行十余载的大盗,岂会如此轻易落网?”
李福生困惑道:“仇良之事,如今已尘埃落定,提他做什事,犹有未了。”
崔夫人微笑:“不然。”
李福生讶道:“如何说?”
“依我之见,何妨叫仇良去制郭雪儿?”
“这……”李福生目瞪口呆好半响,才呐呐道:“仇良人在大牢,且即将行刑,如何去制郭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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