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叹一口气道:“贫衲不是夸口,如果在静夜的时候,半里内的落叶声音也可以听得出来,可是志敏这小友是什么时候来的,我就听不到,可见他的艺业实在高深到不可测的地步了,不过,这也是给贫衲一个教训,如果有他这样一个敌人藏身在这里,岂不是随时可以偷袭成功了!”
“志敏这孩子从小就是顽皮,不分大小喜欢捉弄别人,也许他老早就藏身在这里……”
骆中明英指顶上一块匾额说。
明因师太望了那匾额一眼,摇摇头道:“不是!”
于志强诧道:“师父怎知不是?”
明因师太道:“你准细心观察一番,也可以长点见识。”并没有直接答覆。
各人都不约而同,抬头望那块匾额,一会儿,蝉儿点点头道:“果然不是!”
“你怎么也知道不是?”于志强还要问上一句,蝉儿蹙起眉头嗔道:“你这个人怎么尽是实心实脑的,不看看那块匾额,蛛网尘封,如果有人从那匾额上下来,为什么灰尘不跟着掉下来?”
于志强给她说得小脸一红,但仍然强辩道:“我偏说是!”“你有什么证明?”“你看这个!”于志强飞身上去一指。原来悬挂匾额的那根横梁上,清清楚楚地印有一个人形,但是,不细心去观察仍然看不出来,“我和你说匾额,谁和你说梁上?真是牛头不对马嘴!”
各人听了他师姐弟拌嘴,倒也一乐。
明因师太笑道:“不要拌嘴了,横竖是志敏利用我们混乱的时候,不知道用什么身法,把身体贴在梁上,我们也太过大意了,才没有看出来,不过,我倒不认为他是开玩笑,可能还是暗示着贼人要使用这种方法,来窥探我们的秘密哩!”话虽是这么说,但心里也暗暗佩服于志强心细。
“难道敌人之中也有像敏弟这种功夫的人?”于志强对他这位敏弟,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,所以多此一问。
“这就难说了,敌人中未必就有志敏的功夫,可是也不可轻视,藏身在匾额上,就是普通人也能做得到,不算什么希奇。同时,他说的宇内十三凶是什么人物,我们虽不知道,但必定是辣手的魔头,不然他那师父就不会特别关照我们注意。这次又派他送来丹药,解救任乾玉,免他百日的苦难,料想也含有深意,可能就是要他早日恢复健康,以便锻链功夫,将来还有急用之处;不然,他明白地知道任乾玉不会危险,又何必多此一举呢?”明因师太这一场解释,各人都觉得合情合理,但是,不知道将来会遇上怎样的魔难,心头慢慢爬上一团暗淡的阴影。
明因师太看各人的脸上都罩着一片严霜,知道必然是过份担心将来的遭遇,连忙接着解释道:“其实,也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地方,那些贼人既然被称为宇内十三凶,当然个个都有惊人的艺业,不过,邪不胜正也是必然的道理,在天地之间,同情恶人为非作歹的人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,他们能够找到同臭相从的人做帮手,难道我们不能找到身怀绝学,胸罗万象的奇人正式来帮忙我们?再退一步来说,纵然当时我们吃了一个小亏,可是那些顽凶多行不义,总归是要有人把他收拾,不过,事是由我们而起,我们更要尽力去做,不能坐享其成了!”
骆中明见说事由明因师徒而起,不禁一声长叹道:“这场是非都是我和志强给师太惹下来的,应当出我去找帮手才是,但老朽却是一介武夫,所认识的人也都是些平凡的人物,至于志强这孩子现在还是由师太教导中,也不能帮个什么忙,只好有劳师太多多担待了。”
明因师太见骆中明说话时,一脸惭色,咨嗟不已,只好劝慰道:“话并不是这么说,像志强兄弟这种资质谁人不爱,贫衲正寄望他们将来光大师门,在武林中放一异采,那里能说是拖累;至于虾头的事件,似乎是近于多事,可是仔细分析起来,仍然是保障正义的一种措施,肉为把虾头骨制成暗器,真是无坚不摧,只有百链精钢和它本身的皮骨可以挡得住,假如这虾骨落到那些顽凶的手里,虽然未必能够横行宇内,可是也不知道要有多少正义之士,因而丧生送命,所以表面上看来似乎是惹火烧身,而实质上却是功德无量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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