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贼出到现场之后,皈命贼道的胆子更大了,喝道:“小子拿命过来!”一挺手中剑“乳燕离巢”欲退还进,朝着于志敏的胸前点来。
于志敏一看皈命道人的剑光,知道是一种普通的宝剑,更不躲避,等到敌人的剑尖快要达胸前,突然右手往上一迎,食指中指拇指三个指头把皈命道人的剑尖抓个正着,立刻身躯一偏,右手用力一抖,喝声:“撤!”皈命道人就感到全身一震,虎口已被震裂,手臂也在发麻,掌心一松,一口宝剑又落到于志敏的手中。
皈命贼道知道这次更不易讨好,所以宝剑一脱手,立即喝声齐上,自己却往后一纵十五六丈,逃奔性命去了。
此时于志敏怎么肯放,一展身形从后追来,看看就可以抓到,却被皈命贼道跑入一间小屋里。于志敏追进屋里一看,却是家徒四壁,皈命道人已经无影无踪。
于志敏这一气非同小可,明知妖道必定逃入密道机关去了,可是,一时又找不到机关的枢纽,一怒之下,立刻使用“束气成雷”的内功绝技,把周身的真气紧束,突地沉声一喝,真气一张,“轰!”一声震雷般大响,一座一丈见方的小屋,四壁竟倒了出去,屋盖也飞出一丈多远,几个贼人随后追人。刚刚到达门口,就被这一震之力,抛出四五丈外。群贼见到这种功力,那还敢抵抗?呼啸一声,狼奔豕突,躲往树林中逃命去了。
于志敏震塌了这间小屋之后,一看地面也裂出一个二尺见方的口子,知道是机关的进口,更不犹豫,抽出金霞宝剑一阵乱劈,果然劈开了洞口的盖板,立刻跳身进去,顺着甬道走了五六里之远,出得甬道已是另一面的山洼,知道皈命已逃,无法追寻,只好回到原地,仔细搜寻馀党。那知搜完了这十多间大屋子这仍然是神鬼未见,只剩有千多两黄金,料想是贼人临走匆匆,来不及拿走,附近又没有人家,只好找个包袱,把贼赃包了;放起一把火,把贼巢毁去,趁着晨光曦微,踏上官商大道,沿途化装成紫脸膛的富家公子,几天来济堪施贫,倒也心安理得。
经过了分水町这一役,于志敏更得到了不少的经验,也提高了警觉,举凡一见到路上的鸽子,必定不肯放过,几天来竟得到不少的宝贵资料。
“你和小姐姐怎样遇上的?还没有讲出来哩!”秦玉鸾见于志强把话一停,立刻劝各人喝酒吃菜,自己也在大喝大嚼,连忙追问一声。
于志敏笑笑道:“你问小姐姐去罢!”
秦玉莺听说,立刻笑对王紫霜道:“小姐姐快讲!”
经不起秦家姐妹磨着,磨着,王紫霜只好脸红红地说:“当我离开朱家的晚上,心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。”
“什么念头?”秦玉莺睁着妙目,催她快说。
“我总会说下去嘛,你急什么?”王紫霜脸儿红红地,盯她一眼,又接着道。“因为在圣母峰的时候,师父时常说起,晚一辈的小朋友里头,有一个姓于的……”望了于志敏一眼,各人也望了于志敏一眼。
“说下去呀!”秦王鸾又催促着。
“说他的先天禀赋和后天的遭遇,都和我差不多;当时,我总不相信。因为,我确信除了师父和师公之外,真正能够胜我的人已经很少,尤其说是和我同辈的人胜过我,更加难服。”
“现在你服了没有?”秦王鸾天真地问一句。
“讨打!”王紫霜俏骂一句,又道:“那天的晚上,我连续几次听你们提起于志敏,到底于志敏是怎样一个人?我决心要会他一会。本来我就是闲云野鹤,没有什么事情;遇上不平,伸手就管,要说起报仇雪恨,随时都可以,但是,时机不到,暗杀了曹贼,固然可快人心于一时,也许是造成他忠烈的封诰,所以就留下他一条狗命……”
“做得好!”于志敏忍不住赞上一句。
“谁要你赞!”王紫霜秀目横瞪,似嗔似喜。
“说坏也不对,说好也不对,把嘴巴缝起来?”
“缝起来也好!谁叫你要多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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