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因师太原以为王述先受了贼人奇袭,到来一看却是这样的东西,心里倒也好笑,可是,在这荒山绝岭当中却卸有人布下这种东西,可见附近必有人家住宅,也许就是三奇故意布下这些埋伏,所以也不能太过大意。
明因师太想了一会决定不在这时候惊动,立刻招呼凤英,婵儿,身形一起,直登树上,四人就在树上纵跳如飞,半顿饭的时光,已经到达山脚。
这时,王述先皱起眉头对明因师太道:“师父!这山那么大,到那里找贼人去?”明因师太见述先身形一停,正待问什么原因,那知被述先这样一问,师太一时也答不出话来,又见述先接着道:“我有办法把他们引出来!”
蝉儿奇道:“别吹牛,你有什么办法?”一开口就要拌嘴。
“你小信?”述先反问一句,才说:“我只要把鳗珠亮出来,跑到山顶上舞一回剑,包他们这些贼子贼孙要出来了!”明因师太本来知道述先有那些发光的鳗珠,可是一心想寻找三奇的踪迹,倒把这至宝忘记了,经述先这样一说,觉得也是一个方法,不过这个方法也有危险,因为贼人在暗处,而自己在明处,就是要加倍防备奇袭,可是除此之外,似乎没有更好的方法可施,师徒商议了一阵,决定把鳗珠分成四份,每人携带三颗,王述先轻功较高,当前诱敌,其馀各人就以王述先为中心,分别藏在离开述先百来丈远的地方。除了王述先诱敌时,用两个鳗珠,发规敌踪,用一颗鳗珠之外;馀人发现敌人则用一颗鳗珠,遇险则用两颗,约定了记兢,王述先立刻挂起两颗鳗珠,把附近十几丈以内的林木映得通红,轻轻说声:“我去了!”一道光华已脱出二十多丈,明因师太急忙领着凤英,蝉儿两人,避开珠光,随后跟来,那知王述先今夜是尽量施展,脚程飞快,明因帅太倒不觉得怎样,可是凤英和蝉儿两人却远远落在后面,害得帅太走一程等一程,不到半刻,已被王述先脱出二三百丈开外王述先夹着两道珠光,履空蹈虚,飞树渡涧,真是其疾如风,其速如电,明因师太看在眼里,心中也暗暗赞叹。可是,王述先到了半山,身法一停,就见那珠光滚来滚去,当中还夹着一道银光,珠光受到银光的反射,光芒万道,蔚成奇观,师太正奇怪他为什么不再上去,及至抬头一望,原来述先的位置已经和岭云相接,再上去则珠光不会被下面的人看见了,更赞叹他的心思灵巧,连忙分配凤英、蝉儿,一右一左向王述先两翼抄了过去。
王述先舞了一会,一声长啸,身形向左一纵,一道光华又向左方飞驰,害得各人又跟在他后面急追,转眼之间,又离开了十几里,王述先身形一顿,又舞起剑来,这回他是一面舞,一面啸,那啸声在四周的山峰震得呼呼乱向。
明因师太知道他别有用意,也不去喝止,不久东方已现鱼肚白,可是珠光仍然有它独特的光辉,并没有弱下多少,这时述先的左边忽然一声娇呼,一颗鳗珠滟滟地发光。显然地,蝉儿已经发现了敌人了,王述先忙收起珠光,那消两纵,就在蝉儿旁边五六十丈的地方监视着;明因师太和罗凤英也偷偷从两旁掩过来。
这时,王述先也看清了来人的身影;是一个黑色的身影,看样子约莫是二三十岁的汉子,脸上勾着很有规则的花斑,手上拿着一枝长约一丈的标枪,飞步进入珠光,满脸惊奇地向蝉儿跪拜,口里还嘟噜嘟噜地,不知说些什么,再看那蝉儿也是满脸惊疑,朝那个勾脸的黎人怔怔地望着。
可是这样的和平气氛,并不会久,那黎人嘟噜了几句之后,忽然一个虎跳站起身躯,一道银光,标枪竟脱手飞出,蝉儿学艺五六年,虽然不能说是神化,可是也到了上乘的境界,那就容他刺上,她看到面前这个半野人的标枪飞来,身形微微一闪,让过标枪,一道光华已扑到野人的身旁,接着就听到“咚”一声,一个庞大的身躯已经倒在地上。
王述先正待上前,却听到那边一声大喝:“那里来的野丫头,到这里逞能,难道嫌命长了不成?”这几句是用当地的土话骂出,各人全都听懂了。
蝉儿自从懂得人事以来,那里受过别人这样辱骂?不由气往上冲,叱道:“本姑娘要打你这贱嘴!”声随人至,恰遇着那汉子飞身扑来,“拍!”一声,果然响得又清又脆,王述先虽然距离在几十丈外,也清晰可闻,忍不住“噗吓”笑出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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