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晴叫:“愿意。”
畹君接着说:“我帮你们的忙。”
玲姑头一个举起酒杯说:“我赞美有这回事。”
她把酒喝干,小晴小红畹君都喝干,四只纤纤玉手齐伸向纪珠照杯。
纪珠紫涨了一张脸笑道:“无理取闹,我不奉陪。”
小晴道:“那是你自暴自弃自找麻烦。”
人说着站了起来,纪珠看小晴有点醉意怕她胡搞,赶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小晴刚要坐下,玲姑飞快的向她使眼色,小妹妹真聪明,立刻说:“不,这一杯算你自己的……还得代一杯,别多问代什么人,反正你明白说破了多难为情……”
纪珠也晓得不喝绝过不去,他笑道:“弟妹,喝酒算什么,我们喝十杯如何?”
说着他又干了一杯。
小晴坐下说:“再胡扯什么弟妹,我不叫萱喜大嫂子才怪……”
畹君笑道:“讲话留心点,你不怕有人不高兴。”
小红马上望着玲姑说:“玲姐姐,我这几天火气大耳朵不济事,什么在哗啦哗啦瞎叫……”
畹君笑道:“别骂人啦,看得见日子长了有你罪受……珠兄弟,你好好讲人家是不是比我们姐妹美?”
小红道:“别噜苏,讲过啦,比你美可没说比你小……”
小晴叫:“红姐姐,那恐怕有点讨厌呢。”
她一本正经霎着眼睛叫。小红却是理也不理她。
纪珠捉空儿笑对老土司说:“伯父,我们上那边去好不好?她们只管说,不管吃,别得舅舅也不快乐,起凤玉哥也不自由……”
老士司大笑道:“我也想那边整台席白排着可惜……王爷,五爷,请……老弟,你又发什么傻劲……”
说着老人家站起来便去捉住龙珠一只臂膊。
龙珠这半天就没讲过一句话,神情非常颓丧,原来他又在思念他死去的太太方晴,这是他的老毛病。
一张大八仙桌坐了九个人,小红跟畹君,小晴跟玲姑四姐妹左右相对,喜王纪珠上头打横,龙珠老土司下面并排,李五郎最后登席,他只好殿屁股倚在老土司肩下就位。
不管怎样客气,究竟并坐三个人未免挤得难受,龙珠先头高谈干姐姐胡吹花,兴致好不觉得,话讲完就有点局促不安,怔怔看姐妹们一阵说一阵笑。
他忽然想起太太方晴,姐姐龙玑,表姐李洁和李素。想当年月圆花好人似玉,曾几何时花残月缺事全非……触目痛心所以他又犯了老毛病。
小晴只顾打趣珠哥哥,确是没注意到父亲,这会听珠哥哥说她才吓一跳。
老土司话也没讲完,她接着说:“爸爸,您上那边去好,这边人大多挤得您不舒服。”
说着又叫:“畹姐夫,请你陪爸爸痛快多喝两杯啦,你也还没告诉他练过什么样武艺呢……会使那几路剑?能拉几个力弓?别看他老,弓和剑他不老哩!”嘴里叫,眼儿眉儿也在跳。
喜王忍笑从容起立说:“舅舅,这边让她们,请过去我恭陪您喝几杯。”
龙珠道:“喝酒要说恭陪那还有什么意思?我先请教你到底会不会?”
喜王笑道:“这样大酒杯一百杯还行。”
龙珠立刻跳起来叫:“蒙古的王爷也会吹法螺……”
喜王笑道:“长辈跟前不敢撒谎……纪珠的量也不错,他跟我差不多。”
龙珠笑了,他笑着说:“妙呀,这样说就是纪侠一个人稍弱呢……来,我们喝个通宵。”
笑声里他第一个走到那边桌上去。
喜王纪珠老搭挡并排儿下首打横,老土司和起凤反占了两边客位,这一坐下去每个人先来个三十大杯。
老土司就怕小孟起吃不消,他设法挑逗喜王纪珠畅谈,谈的自然无非十八般武艺,结论落在拳剑上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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