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少女,惊叫一声,定神之后,认出人来,不由功劲骤失,全身发软,等于瘫在麟儿的怀里,旋挪转头来。微张嘤唇。
任玉郎吮吻紧抱,复往石上一倒。美麟儿如生龙活虎般,贴在少女酥胸之上。这一吻一抱,谁也不愿放手,薛琼娘红晕上霞,春意满怀,一任玉郎恣情缠绵,蜜爱轻怜,久之,始喜极而泣,问道:“龙妹和琉姊呢?难道她们不在你身边?”
罗麟儿笑道:“好了,这一次谁也不会离开了。袁素涵偷鸡不着蚀把米,反使你因祸得福,倒也不在小第意外。自得桑姥姥前辈指示,谓姊姊已被佛门高僧救走。自更放心不少。
只是未曾想到,会有这么快,就能彼此相遇罢了!”
琼娘便把神僧救她一节,说与麟儿。
原来这位佛门神僧,便是白鹤神君的恩师,百衲上人,论辈份,较神山三老的饶钹僧,虽然稍次,但也相差不远!这位佛门圣僧,一向以慈悲为怀,尤喜提携后进,他修真之处,殊无定所,足迹所经,每见不平,立伸手相助。阴山派袁素涵,劫掠琼娘。在飞龙后院楼阁上,正拟逼奸之际,适值神僧首经其处,得桑姥姥协助一臂后,立即救出。
琼娘被人暗中点了穴道,由神僧携返摩天岭后,竟费去三日功天,用佛门大乘伏魔掌才把穴道打开。解穴时,琼娘面对神僧,跌枷而坐,两掌平胸直伸,百衲上人,也用两掌抵住。只一接触,不到一盏茶时,两股强大热流,沿着琼娘双臂,直达全身,但心头五脏间,立感一阵剧痛。移动时,双目昏花,那身子几乎往后栽倒。百衲上人,朗宣一声佛号,同时,他掌心之内,似乎立生了一股吸力般,把琼娘身子定住,那热流,愈流愈快;而且温度愈来愈高,多时,汗液浸淫,腹痛如绞,丹田之中,似乎一只焚炉,无边热流,直往顶门源源冲去。
那面进要穴,直欲炸裂,这种难受,实非言语所能形容。秀目微睁之间,瞥见这位佛门高僧,垂眉合目,一脸慈祥,不由暗里骤惊道:
“佛云,想属心,相属色。若杂念不生,此尽自明,自我无相,色即是空,无物无我,何不苦痛少?”
琼娘本是佛门弟子,一念之微,勋破生死至境,这不啻悟千真如,已是佛门至高境地。
双睁渐合,粉颈低垂,一切苦痛,竟如未觉。
百衲上人,高宣一声佛号,满山头,似觉梵音四起,一股凉风,吹向琼娘头上,那热力渐淌失,浑身的痛苦大减。
上人还不时指点行动要诀,三日期满,痛苦已失,突闻老和尚大喝一声道:
“汝既有此福缘,老僧索性成全到底!”
言罢,右掌朝琼娘顶门一击。琼娘只觉轰然一响,立时失去知觉,醒来时,已是一个对时。上人犹跌坐薄团之上,额角上现出点点汗珠,似其疲备不堪。琼娘也知道,这是佛门上乘玄功,受之者获益非浅,但传授的人,真力消耗不少,无疑已减低若干年的功力!不由泣拜道:“老前辈提攫后进,舍已为人。在晚辈的有生之年,皆感戴之日!”
百袖上人,突把寿眉一掀,阵子里,现出两道冷芒,把琼娘看了一眼后,立又垂眉微笑道:“妮子慧根虽深,但尘缘难净,大是累人,神州五剑,即将出现于江湖,连三老也得闯次混水,也罢,此物留此无用,干脆赐你,以其人之道,还其人之身,纵使佛祖责怪下来,也说不得了!”
突从衣袖里迸出一道精光,紫芒闪闪,雾漠云迷,使人眼花撩乱。
上人手上持着一两尺多长,形式奇古的宝剑,那正是袁素涵之物!
“蚩尤元雾剑!”
这是古来一宝,比轩辕剑出的更早,但后者怕是前者克星。上人纳剑还鞘,两手捧剑,缓缓立起身来,琼娘忙俯伏不敢稍动。陡闻上人大喝道:“神物利器,可以利人,亦可害人,持此必保有盛德,否则,允蒙莫害,则失老僧本意了!”
语罢,把剑朝琼娘递去。琼娘再拜稽首,接过宝剑、朗声宣诉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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