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场中形势,又复二度紧张。正北遥天,立传来一声怪啸,乍听之下,使人毛骨悚然。老怪和西蜀二老,于闻到啸声后,立将功力一松,竟朝神驼大喝道:“韩若甫,此间事,大约由你作主,我暂时放过你们,一七之后,可来蓉城再决高下,届时,两位逆徒,如不带到,不论你跑到天涯海角,我决不轻饶你!”
韩若甫拈须大笑道:“时间定的太长吧,据我看,不必跑到蓉城了,也许,就在此山,我们还得再决一胜负!”一愚子阴险地笑了一笑,立道:“如果你有自知之明,那就更好!
不过,依我看,你那几下,并不比这几位狗男女高明,老夫平生恩怨分明,言出必践,盗药之仇,既非善了之局,结果如何,不问可知,一七期短,但尚有余时容你办理后事,我看你还是早点准备的好。”不候对方答话,立掉转头,朝西蜀二老,讲了事句:“我们速行应召候遣!”三条人影,连环晃动,枝头上,簌簌作响,转瞬却不知去向。
江汉神驼,嗒然若丧,旋把目光落在麟儿身上,自言自语道:“这年头,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,百岁修为,究有何用?”
惠元知道此老心性高傲,一败之辱,不能忘怀,更不好随意劝解,只好撇开此事不谈,却问:“适才那啸声,明是具有极高内功的人所发,连一愚子闻到声音,也得肃然致敬,仓皇而往,这又不知是武林内什么魔头?”
神驼摇首示意,表示不知。
宝琉却是满脸严肃,看看伤者,又看麟儿,显得焦虑和不安。麟儿俊脸上,带着一点惨白,但此刻紧张气氛,业已解除,他还在用先天罡气,锁阳聚热,把蘅春穴道打开。
第二天,总算功德圆满,蘅春穴道,已畅通无阻,但麟儿颇觉精神萎靡。
龙女这才取了几颗冰莲和丸药,强他吞服。麟儿笑道:“我才不觉困呢,真气虽然损耗一点,但有师门神功之助,息虎调龙,即可获得扯平!”龙女啐道:“脸也白了,不好好调息,一味逞强,眼前便有奇祸!你还不知道么?”“不入江湖想江湖,入了江湖,霞妹妹总算懂得了此中三昧,一愚子匣上之谜,我们虽然猜得三分,不料他也渐悟其中秘奥,并还约了最厉害的高手,霞妹所说的奇祸,无非是塔上探宝,可能发生遭遇,这一层,我也想到,但眼前也急它不来,只好走到那里,算到那里”
宝琉笑道:“一愚子和西蜀两老联合一处,四剑竟无法制服,如再约强敌,麟弟弟真气未复,我们准得吃瘪,倒不如见机而进,知难而退,不论塔上有宝无宝,我们暂时放过,雪山面师时,请示后宜,再定行止,岂不可靠?”
麟儿想了一想,立道:“论安全可靠,这也不失为可行之策。只是塔上之物,如为敌人所得,则不啻如虎添翼,助长凶威,从此武林恐无瞧类,那一来,岂不是有失侠义之意?依我所见,缓不如急,赶紧奔赴塔上,一探详情,如塔上所藏,已为敌获,我们也得设法,探出敌人所获,果为何物,否则,弄不明敌情,临阵倒为敌人所制,则师门威望,岂不有损?”宝琉被他数说两句,倒弄得粉脸通红,只好含笑点首,不再答话了。
江汉神驼暗里称赞道:“他儿女之情虽重,但还大义凛然,一丝不苟。数年之后,必能领率群伦,为武林放一异彩。”忙出语赞同,并着蘅春谢过救命之恩,即动身驰赴灵雕古塔。
塔在九顶之端,巍然高耸,因年代久远,字迹斑驳不清,无从辨认。这时,正在正午。
红日一轮,照在上面,似乎毫无异样。
惠元翘首而望,不由噫了一声。宝琉也跟着叫了一声奇怪。
龙女微笑道:“这儿难道已有异样么?”“根据匣上图样所绘,塔顶应有反光,而今阳光正对塔顶,但反光全无,看来与事实已大有出入!”
惠元这一解释,龙女已暗里一惊,忙道:“姊姊,快和瞬哥纵往塔顶。”江汉神驼,已耸身作势,拔地而起,只两三纵,十余文高的宝塔,立即飞跃而上。
麟儿望着宝塔四周,留心察看,似乎反不注意塔顶之事。宝琉含笑,催促道:“上去一看,可以俯瞰全形,说不定还可参出一点秘密,为何迟延不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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