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如此,毕竟对方还是明艳照人的丽妹,随手将人伤害,未免太煞风景,于是五指一松,往左微闪,避开来人正面,依然丰神玉立,岳峙渊亭。
春兰暗吃一惊,惭愧和感激之心,交前并至,心说:
“原来他的武功,确属出神入化,无怪师傅一再叮嘱,得好好留神。适才,他如左手发招,右手不放,不遭擒缚,也得受伤,看来他对我确具好感呢!”
这一微妙心于形成之后,敌对之心,业已消失殆尽。不料王彩虹见师妹已遭惨败,遂勃然怒作,全身真气,原已贯注双臂,一声喝打,双手以剪拿之势,朝着麟儿后背,劈扫而来。半空里似起了一下惊雷,奇迅无比,可是麟儿除了身子往外挫外,既未还手,也未移脚。
彩虹大喜,自以为一击成功,加重力道,恶狠狠的朝着麟儿背上,猛力一掌。但听当的一响,麟儿身子分纹未动,王彩虹倒被震得连退数步,只惊得春兰几乎叫出声来。她担心麟儿内腑必定震坏,可不敢明动问,却把娇躯扑向师姊,急问道:
“你使用了碧寒掌功?”连说,把头扭了转来,柔情脉脉的瞧着麟儿,星光之下,也能看得出她一脸愁绪。
麟儿倒未为她所动,“碧寒掌”三字,可启发了他的记忆!“恩师紫阳真人,往衡山探友时,为了岷山派裴杰,使用碧寒掌大肆伤人,才愤然出手,用乾元掌力,把契丐裴杰震伤,遂有昆仑岷山结仇之事,这二女,莫非是岷山一脉,难道……”想到此处,一阵思潮,如抽丝肃葱,源源而出,不由愤然作色,怒喝一声:
“原来两们是岷山门下,乔装打扮,意图偷袭,我师姊她们生病,想必也是你姊妹两人捣的鬼了!?
彩虹冷笑道:
“你能侥幸不死,已是天大之幸,你那同行伴侣,如果不死,除非你能获得九天惊丹砂!”
麟儿想到他们已是生死边缘,不由痛怒攻心,正待将人擒缚,逼她们缴出解药。忽闻呼呼之声震耳,突从西北方茂林深处,飞来一物。
那东西足有碗口大小,朝着王彩虹劈面飞来,来势太疾,使人躲闪不及。王彩虹赶忙挥掌抵御,一劈之下,那东西突然散开,临头开花,原是一团砂泥,将王彩虹弄得满头满脸,连两目也难睁启。
麟儿趁势,欺身而入,一把将她左手扣住,低喝道:
“你使用何毒,害人呕吐,水米难沾,如不说出,可别怨我用重手法惩治你们!”语罢,五指一紧,彩虹立觉半身一麻,额眉间也现出冷汗来。但她态度顽强,虽然痛苦难受,却咬紧牙关,不作一语。春兰见他已动真怒,而且师姊被他一下制住,不由大吃一惊。当即一横身,已扑近麟儿身前,星眸里还含着一泡热泪,语音颤抖,泣道:
“冤有头,债有主,不惜,我两人确是岷山门下,我叫徐玉佩,她是朱兰英,为岷山六大弟子的最后两位,她是我的师姊。
彩虹春兰,都是我们两信口捏造的名字,此来,是友是仇,你自己清楚!”
这一说,使麟儿更加吃惊,沉声喝道:
“如今我只问你们放了何种毒药,不将解药说出,谁也莫想活着离开!”
徐玉佩咬着朱唇,正待踌躇欲语之际。朱兰英却强忍痛苦,虽然语不成声,却抖颤说道:
“姓季的,你想挽救那些同伴么?据实告诉你吧!药是本门教主所放,除她自己知道那是什么外,几乎无人清楚解药,更无法得知,我们也没带出来。”
三千黑丝,几乎挨着麟儿胸脯,蝤蛴素颈,幽香夺人,肤光闪目。麟儿性本仁慈,对着这种美艳丽人,非到万不得已时,更不肯使用煞手,于是怔怔的想了一会,终于长叹一声,旋把手一松,低声喝道:
“好,不论你是否实言,我均不欲和你们一般见识,可是,你们也得识趣,再事纠缠,可怨不得我施展煞手!”
朱兰英见他如此,似觉意外,但又不愿输口,于是秀眉一挑,冷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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