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麟哥哥,两位嫂嫂专一使坏,常不断在身后盗听我们的话哩?”
宝琉嗔道:
“你疑神见鬼,难道有什么隐秘,怕人揭发么?”
倩霞接口道:
“有他在师兄身旁,绝对作不出好事。云英有病,元弟便没了管头,蘅春有时嘴不饶人,但毕竟还顾忌三分,我们只有别理他们,找个清静处所,烧茶品茗。运气好时能得上几件野味,除去内脏,敷上湿泥,往火里-丢,待肉熟油出,泥团已干,剥取外泥,剩下净肉,那白里透黄、油而不腻、芳香扑鼻的味道,使馋嘴的人遇上,包管口角流涎,干咽口沫。到时,讲尽好话,我也决不让他尝上半点,琉妹妹,我们走吧?”
慌得元儿忙打拱作揖道:
“好姊姊,算你顶行,我和麟哥哥熬了一夜,连水也没有沾上一口,照你这样一挑逗,肚子里面的馋虫,直欲爬出口来,而今这么办吧!你和琉姊,专作主妇,责在庖厨,我与麟哥,去找野味。这一来,职责分明,麟哥自得唱随之乐,我这做小叔子的,也可一解馋吻了?”
霞儿笑骂道;
“他愈来愈觉嘴贫,这都是师兄把他带坏了?”
麟儿也笑道:
“如果我也算坏,那只能算是师妹的魅力,把我引错方向了?”他笑著,携著元儿,拔腿便跑。
深山里,一片凄清,除猎取了几支野鸽外,此处便一无所有。
元儿气道:
“麟哥哥,我们算是倒霉透顶,这几双野鸽,还不够我一顿吃的,拿给霞姊,包不笑掉她的大牙才怪?”
麟儿笑道:
“谁怪我们时运不佳呢!聊胜于无,总也不可厚非?”
灌木丛里,茅草盈尺,突发出一阵蟋蟀之音。麟儿耳尖,忙朝元儿一使眼色,两人朝树上一跃,眼睛却注视草丛之中。惠元悄声道:
“我想是蛇!”
“是蛇也罢,毒蛇肉味极精美,我和你正可拿它饱餐一顿?”
就在离树五丈左右,突然,草里钻出一物,形如小犊,后腿细长,两耳竖起很高,缓缓前移。不一会,即停了下来,两道目光,似乎含著畏惧一般,左顾右盼之后,才扭转头来,伏首地上,啃食嫩草,但举动轻微,丝毫不带声息。
一见,几乎叫出声来,原来那是一只山獐,此物肉极鲜美,但登山如履平地,猎取很难。
元儿性急,那肯错过机会,暗将真气一沉,点足之间,身子朝前一纵,如星驰电掣一般疾落而下。山獐受惊,四足飞扬,往前直窜,身子伏起间,已冲出六丈余远。惠元笑道:
“到口美食,如被逃脱,岂不惹人耻笑?那怕上天入地,我也得把它捉拿到手?”人随身起,二度朝前扑去,并随手使出太乙五灵掌力,出手便是一股可柔可刚的无形劲风,朝山獐后身撞去。元儿以为这一掌,山獐即使不死,也得受伤。谁知这种野物,天生有护身本能,一闻风声袭来,突地往左折转,-松逾抱,被掌风一击,树皮碎落不算,连松树主干,也毁却不少。
惠元大急,折转身,双臂一抖,从枝叶之中,斜跃而过,获取物离身前不过两三丈,正向一处横坡驰去。上山容易下坡难,但见它几个飞纵。轻巧如履平地,不但未曾接近,反觉越追越远。元儿无奈,只好随手打出无数松针。
这是百衲禅师摘叶飞花之艺。千丝破空之声,从三面传来,往那獐身射去。元儿把真气上提,“拿云赶月”对空抓了一把,那山獐似乎受著吸力一般,前驱之势顿减。
猛可里,一株碗口粗细的松干,突地折落,把那山獐吓了一跳,坚耳攒背,拟朝右边折转,但骤停之下,却仍有部分松针,射中它的身上。
就在此时,竟从松叶里,飞落一条青影,朝山獐身后,扬手一拍,獐儿倒地,四足乱抖,立即死去。
元儿大喜过望,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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