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丐忙笑道:“晚辈初入师门时,那时老前辈就威名显赫,连已故恩师也和前辈兄弟相称,弟子怎敢随便?”
驼子大笑道:“想不到放荡江湖,最为难惹的天山神丐,也和我客套起来,既然这么说,老夫只有依你!”青莲师太和苍鹰老人,也分别见过,而且仍以前辈称呼,最后却剩下琼娘云姬,驼背见了两人,就笑着问道:“蘅春那妮子,以前什么人也不愿见,而今却换了一人,你们两人,也得代我管教管教!”
琼娘抿嘴笑着道:“春妹妹痼疾已除,容光焕发,说不定就得找婆家了,老前辈倒得多多作主呢!”
驼子把头连晃,大声叹道:“这些事,你们比我在行得多,妮子任性而行,连我也劝解不听,想要嫁谁,任她去吧!”
琼娘见他对蘅春爱恋惠元之事,似已发觉,而且意颇赞同,不由一惊,暗道:“这祖孙二人,精明老练,远胜常人,可是元弟弟情有独钟,除了玉女云英外,他是什么人也不爱,这一点,老人家可否知道,颇有问题,不如干脆把事情戮穿,尽早了结,以免自误误人多好?”遂笑着道:“以春妹才华,与元弟可说天生一对,只可惜元弟眷恋云英,而且不作第二人想,否则,我倒可以向老人家尊前,讨杯喜酒吃呢!”
江汉神驼把老眼眨了几眨,忽尔朗笑道:“你这妮子,和我家丫头,一样的刁钻伶俐,元儿和阴山琵琶女之事,你怕我老人家不知道么?儿女之情,只能道知以礼,绝不能过分压制;否则双方不利。常言:“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’,儿女之事,且让它听其自然?”
话已表明,琼娘还有什么好说?东方已出现鱼肚色,天已将晓!一行人众,这时由江汉神驼率领,仍往上扑,忽觉枝头之上,“吱吱’’有声,神驼是何等人物,早知有人阻路,身子一矮,拟往上纵,眼前出现一道强光,立将众人照住。琼娘一惊,忙用玉佩光华朝前一挡,但这种发光之物,神驼竟也抵挡不来,不过强光一射,神佩也立即反射一道强烈碧光,来人早已清笑一声,忙把那强光隐去。神驼携众住脚后,峨嵋的人,也从树梢跃落,这一次,却是三人,宝琉女当中,左右为觉虚觉性。
这妮子,满脸笑容,但一见江汉神驼,似觉一惊,竟似半开玩笑的口吻,招呼神驼道:
“今晚峨嵋卡,被人几乎收拾干净,辰州‘隔山点牛’的阴功绝技,武林中晓得的人不多,而且一点就是数穴,让人解救困难,这样手辣心黑的人,自然绝子无后,江湖上确实想不出第二个,不意果然被我猜中,这一来,我们只好从头算起!”
神驼还未答腔,觉性已怒容满面,出家人开口不离佛号,过此便是一声暴喝:“韩若甫,你胆子好大,敢来峨嵋逞凶!”杖头一晃,当场就要比划。
神驼目视宝琉仙子冷笑道:“这就是你们待客之道么?要打,我们入了伏龙寺之后,见过贵派掌门,如果事情闹得不可解决,自然免不了一分高下,何用此时攒眉瞪眼,小家子气?”
宝琉仙子忙将觉性止住,但也立即将脸一寒,冷漠地道:“奉掌门之命,诸位自然可以随意入寺,惟须以佛门接引幡为前导,否则本门弟子不知嘉宾濒止,可能酿出绝大麻烦,本门歉难负责!”遂从革囊里,随手引出一条黄色小幡,朝着神驼,递了过去。
驼子性情高傲,竟昂然不睬,仰天狂笑道:“韩某自入江湖,任何禁地,来去自如,佛门接引幡,加不到我这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身上,方女侠,这面小旗,请保留自用吧!”
出手容易缩手难,宝琉仙子,不由恼羞成怒,芙蓉嫩脸上,泛起一阵羞红,翠柳眉里,赤痕隐现,骤蕴杀机,眼看她把手上灯光、正待揭去蛟鞘罩,和神驼动手比划。清啸划空,半空里人影电闪,疾驰而至,眨眼之下,竟落下三条人影。
宝琉仙子,见着前面的人,不由怒气全消,粉脸上又泛起微微笑意,不等麟儿开口,却柔声说道:“韩大侠,我奉掌门之命,持幡接引,这中间,并无任何恶意,如果韩大侠坚持己意,不接此幡,愿意招致无谓纷扰,那还有何话可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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