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畹真个斗死,王氏岂能独生?那不是便宜了赵二爷么!
然而盛畹盛怒之下,她怎样都不肯原谅自己。
她想:吕-死了,王霸的智囊粉碎,再希望出奇制胜,痛击官军,绝对是不可能的事了呀!
赵岫云明明身临太湖,近在眉睫,难道就这样放他过去?所谓报仇,还要等到什么时候?想着,无论如何,她决心要去行刺,一切不顾了。
王氏劝说不少的话,盛畹执意不肯服从。
说到冒火,盛畹索性拔出长剑,要来一个自刎捐生。
王氏无奈她何,过了一天,只得跑上大寨找到王霸,商量派队接应的手续,要了湖上通行的信号。
回来准备了一切,这才跟随盛畹乘夜下山,轻舟短棹,追踪官军去了。
母女两个人,赶了十来里水路,天色渐渐发白,这地方已是官军耳目所及了。
王氏急忙找了芦苇深密的港汊,藏住船,随便的吃了一点干粮,胡乱睡了一觉,熬到晚上二更过后,重新放棹北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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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看又赶了几里路,眼望前面楼船如蚁,灯火通明,夜深水静,隐隐地听得见刁斗声喧呢!
盛畹存心拚命,只管招呼王氏催桨急进。
约莫又走了一会工夫,远远处下来巡逻的小舟,上面似乎只有四个人,一个敲锣击柝,一个打桨,一个把舵,一个手里提着斗大的灯笼。
王氏轻轻的说一声:“我们躲过他才好。”
盛畹在后面急急一推短棹,掉过船头。
就在这掉回船头的时候,盛畹背上的剑匣,刚好向着那边的灯笼,这剑匣镶着两块很大的蓝宝石,让灯火这一照,马上反射出两道青光。
那边小舟上望见青光,不由他们不注意。
偏是那个拿灯笼的士兵,又是一个老内行,他忽然吹灭了火仔细一看,跟着,大喝道:“那来的船?停下!”
盛畹心里着了慌,伸手抓下肩上弹弓
王氏刚说一句:“别理他,引他追过……”
“来”字还没有脱口,盛畹手中的弹丸,已经离弦而去。
只听得一声惨叫,那边把舵的兵士着弹身亡。
一不做,二不休,盛畹接连地发了六七个弹丸。
那边打更和打桨的,喊也不会喊出声,面门上各着一弹,撒手归天。
那个拿灯笼的,叫做计全,他可真的有点诡计,他一看情形不对,知道这来的必不是等闲之辈。
有道“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。”
看他们分明只有两个人,一叶扁舟,深入泛地,不是有登天踏海的本领,他们怎么敢来呢?
计全他一边想,一边计划着,怎样能够逃得一条性命?
他先头蹲在船舷下面,缩做一团。
他决计不开口喊,他知道一喊,盛畹的弹子一定要先来找他的脑袋。
这时的打更的和打桨的都着了弹,他们的尸身都是仰后一翻,刚好都掉到湖里去的,船上没有尸首。
计全他看在眼里,计上心头,他迅速地站起来,迅速地装做中弹的样子,“呵”的一声,翻身滚下水底去了。
他忍住一口气,泅水逃走了。
盛畹一来心慌,二来这只巡逻船,先死的是把舵的那一名兵士,所以船是不住的跟着水流打漩子。
黑夜里虽然湖面水光漾映,究竟两边距离还很远。
这巡逻船滴溜溜旋转不定,盛畹就没办法认清中弹的是那一个,因此,计全居然让他漏网了。
盛畹眼看巡逻的全死光了,以为天幸没有闹出岔子。
她低低地笑道:“这一班四个小鬼,连喊救的能耐都没有,真是可怜!干妈,我们前进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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