琼娘一见白衣女子这种打扮,已知来者为谁,对她不但心存感激,更暗赞这个天仙化人的少女,无怪他花前月下梦绕魂牵,自己虽也是一代天人,但与她一比,不能不承认叶不如花,貌差一着。继又想到,自己一生幸福,全在乎她见面时喜怒之间,如果她有己无人,则自己一生将因为她而一手断送,这一来,纵使自己身无所惜,可是心上人势将饮恨终生。
琼娘正在左思有想,蓦闻袁素涵一声冷笑道:
“来人想是司马紫阳之女,凭你那几下功夫,前已是我怀中之物,就是强练数月工夫,再勤奋,也强不到哪里,还是听我良言相劝,速随我双返阴山,自有你一生的好处!否则刀剑无限,举手无情,纵后悔,也来不及!”
白衣女翠眉微竖,娇喝一声道:
“阴山邪孽,前次如不夹尾飞逃,早系我恩师掌下游魂,而今又在此处兴风作浪,如叫你逃出手去,又不知要害多少好人,从速纳命!”
袁素涵贼眼如电,将二女看了一眼,但觉白衣女一尘不染,浑身无半点烟火气,直似天仙一流,红衣女则又俏又艳,娇滴滴宛如盛开牡丹,双方各擅胜场,互有独特风韵,如得二女并侍,则自可享尽人间温柔,虽成佛成仙,其乐亦万不足以比拟,这一想入非非,不觉筋疏骨软,遂满腔含笑道:
“你二人或是联手,或是单人独上,袁某均乐于奉陪!”
琼娘正待挥剑动手,白衣女满脸含笑道:
“这位姊姊请慢动手,小妹和这贼子原有过节,必须亲手将他擒缚,好教他死得甘心!”说完,也不待琼娘答言,长剑一挥,洒下漫天银雨。刹那间,剑气如虹,剑影如山,直向袁素涵当头压去。
袁素涵仰天长啸,挥剑发招,剑弥紧雾,势扶风雷,人存白衣女森森剑气之中绕身疾转,更藉着九天神雾剑有掩身迷踪之用,自己腕力又强,遂使用百魔剑术中的神奇招数,群魔乱舞。这一来,仿佛有七百支利剑,分由四方八面疾攻而来,蚩尤的九天神雾剑原是魔家至宝,除轩辕剑是其克星外,它如灵虎、骊龙及太乙五灵诸剑,虽是前古仙兵可以抵挡,但均无法克制,至于卢山青城虽有几柄断金截玉的利剑,但比起这魔家异物,那功效几无法与之同日而语了。
白衣女见敌人招式奇诡,不敢怠慢,忙施展师门一百零八招释祖伏魔剑术,这套精奇招式,讲求以静制动,以逸待劳,以不变应万变。她持着骊龙至宝,不管袁素涵的剑招如何迅速,先用剑护住全身再说,如是在银霞清辉绕体盘转之下,袁素涵只觉强光刺眼,自己的剑虽几度攻入剑幕,但不是被人用真力弹回,就是两剑对撞,发出一阵龙吟之声。
袁素涵突将身形一矮,全身骨骸一阵轻响,人却矮了半截,这原是魔功变化的一种,江湖上耳闻其事,却未见有人能使用这种特殊功力,不觉使在场群侠暗吃一惊。
但闻异啸连连,黄雾滚滚,刹那间,大雾弥漫,遮天蔽日,鹤峰之上,日月无光,浓雾里,除了几团黑影黄光滚转腾挪之外,几乎一无所见,这九天神雾刻已发挥了大雾迷踪作用,袁素涵则利用魔功变化缩体伤人。
白衣女除用佛门伏魔剑术,以静制动之外,并发动护身神功,一身真力凝注在骊龙到上,神剑银光大盛,银龙宝珠光腾霄汉,那银龙须麟怒展,一阵滚转翻腾,搅得漫天云雾四处纷飞,直若怒海惊涛,银河倒泻,令人目眩神移,叹为观止。
蓦闻袁素洒大喝一声:
“你两人如再不听我良言相劝,随袁某速返阴山,我神功一经发动,则后悔已晚。”
白衣女怒叱道:
“阴山邪孽,你只管尽力施为,看你这种邪功变化是否能难得了我!”
袁素涵冷笑一声,也未见他作答,在紫雾弥漫,魔力变化之下,除黑影滚滚之外,几乎一无所见,白衣女虽有神剑护体,但伏魔剑招一刻也不敢歇手,竭全力与袁素涵的百魔剑术,在迷踪隐迹之下硬拼硬拆。
忽然一阵轰轰隆隆之声,在玄雾翻腾之下,五道黑气迷弥而至,刹那间,那黑气幻成一硕大无比的巨爪,冲向那骊龙剑的森森剑幕直压而来。最奇的是在这种强烈剑光之下,黑色爪影竟一无所惧,依然横冲直撞而至,一阵寒气挟着一股腥风,交相逼至,空中银光立即黯然失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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