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邪雾有隐迹迷踪作用,不如藉双佩之力把它一举清除,使敌人黔驴技穷,以免他自吹大气,你看如何?”说完,微微地打量了麟儿一眼,又用手轻掠了一下云鬓,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,无不恰到好处,优雅美观之极。
麟儿含笑点头。
两人默运真气,同时将手一抬,那帘卷而下的碧紫光华突向四周一展,包抄而上,将残余的玄雾席卷无余,倏化作数百丈经天紧虹,隐蕴雷声,疾朝高空飞去。
玄雾既除,袁素涵咬牙切齿,腾身空中,阴山四恶,也两左两右地护着他,惟恐这恶魔不敌,被人伤害。
袁素涵一见白衣龙女立在麟儿右侧,看情形,分明是一双两好,不由妒火万丈,涌上心头,遂从鼻中哼了一声,侧顾旁边的长耳客道:
“我在昆仑后山之中玩剩的破货,偏偏有人把她当作至宝,你道可笑不可笑?”
“这叫做臭蚌壳,自有爱好的饿老鸦!”那长耳丑鬼,天生下流,一张臭嘴,从未讲过好话,摇头晃脑地笑答着,看情形,似乎得意非常。
果然哈哈之声震得山谷皆呜,阴山四恶尽情发笑嘲弄。
麟儿秀眉一展,正待出手惩治,蓦闻一声清叱,峰头上又冲起一条蓝影,挟着一片银芒,洒下漫天银雨,施展的正是武林百难一见的身剑合一之法,声威虽猛,但无强烈破空之声,对着阴山群魔,电射而往。双方还未接近,两下里都抽剑发招,刹那间,剑影如山,风雷并作,霞飞电闪,虎跃龙腾,两下里杀得难解难分。
白衣龙女秀眉微蹙,拿眼又瞧了麟儿,一见麟儿也用眼对她偷觑,不觉玉靥微红,但嘴角间犹含着一丝笑意,幽幽地问道:
“这少年施展的好似崆峒大悲真人的飞云剑术,而且功力奇高,不知何人有此身手?”
麟儿笑答道:
“师妹眼力真高,这人正是崆峒高弟陈惠元,昨晚因与阴山派那黑手怪物发生剧烈缠战,被袁素涵用毒粉偷袭,身中奇毒,我因一念怜才,予以抢救,现已痊愈。他对这些邪魔外道至为痛恨,再见他们血口喷人,侮辱师妹,激起他一腔义愤,现正不顾危险和他们拼命死战呢!”
龙女见他开口师妹,闭口师妹,叫得蛮亲热,而且一片爱慕之情现于辞色,心中着实感动异常,大约过于兴奋,他自己的名字与关系,在敌人急剧攻势之下,竟未曾向她一提,倒是别人的情形,他却提得简单明了,不觉暗里好笑。她幼娴诗书,虽然略带几分娇憨,但一举一动却极有分寸,遂一手拈巾,掩口微笑道:
“道友高姓大名,我一直还未曾请教,不过看你身法和项下神佩,似为昆仑掌教嫡传弟子无疑,不过神佩不但关系昆仑至巨,而且与武林劫运有关,至宝与掌教真人可以说人不离宝,宝不离身,虽亲传八大名弟,但从未将此宝示人。按常理言,就是他心爱弟子也决不至于以此宝相授,道友和真人到底是何关系?可否见告?”
麟儿想到师恩如海,不觉目蕴泪光道:
“师门恩深情重,一时也细说不完,神佩确为恩师夫妇结缡信物,麓山传技,德比天高,艺成师返时,不但亲赐神佩,还面当家父,亲许……”麟儿惟恐唐突了心上人,嗫嚅半天不敢往下再说,拿眼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师妹。
白衣龙女脸羞得像盛开的玫瑰,一见麟儿那形态,也就不忍心往下再问,使他受窘,忙拿话岔开道:
“那崆峒高手正与群魔激战,双方都施展煞着,我们何不赶紧援手?”说完,骊龙剑业已拔取在手。
麟儿空着一双手,御气腾挪,含笑应允。
龙女见他手无兵刃,不觉惊问道:
“难道你到现在,家父尚没有给你趁手兵刃么?”
女儿家关心自己的夫婿,可以说比什么人都强,这一点,古今中外,都无二致。
麟儿笑答道:
“谁说没有呢,我那轩辕神剑可以说是天地瑰宝,而今琼姊姊正在使用呢!”话一出口,知道过于嘴溜,想收回也没法,只好眨眨大眼睛,偷看心上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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