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上午,都耗在行动导气之上。这之后,每人容光焕发,均觉获灵药之助不少,欣慰异常。午餐既毕,五位武林长者相继别去。麟儿谢过了寺中主持,又拿出五十两纹银,作为寺中香资,始收拾行囊,同下鹤峰。
龙女神色黯然,对麟儿琼娘道:
“此次小妹下山,恩师原限有时日,今日戌亥之交,如不能返山,势将受严重处分,恩师言出必践,对门徒管教极严,只好就此拜别,并宽恕小妹之不情。”说完,离情万种地看了麟儿一眼,强作展颜地笑了一笑,那种笑实在比哭更难受。
麟儿心中难过已极,但怕更惹动她的愁怀,只好苦笑道:
“师妹,峨嵋之行一了,我即将飞赴五指山专程奉访,计重晤之期,最多也不过两月左右,我们不必难受好了。”话虽如此,但一双星眸中却满是泪光,“剪不断,理还乱,是离愁,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”,确实男女离别的写照!
这几位少年男女,不尽缠绵,依依惜别,龙女知道再事延宏,势将无法按时返山,只好挥手互道“珍重”,但见她罗衣飘拂,素袖迎风,有如奔月嫦娥,临风仙子,人已飘扬直上,几番回首反顾,剪水双眸中隐蕴珠光,旋没入林中,疾驰而去。
麟儿痴然木立,已不知此身何在存,惠元在他背后轻轻一掌,低唤道:
“霞姊姊人已去远,如果想她时,凭你这种身手,跑到南海看她,那还不是易事一件?
这样的想念作什么?小弟已蒙惠赐灵药,师母的病虽然痛苦,但无危险,拟俟你峨嵋事了之后,再行回山便了,我们即此走吧!”
琼娘笑道:
“他那灵魂儿早随着小妹子奔赴五指山了,让他一个人就此木立罢!”
麟儿俊脸微红,只好强打精神,奔赴巫山。
第二天下午,即到了巫山县的对岸,过河后,已是日落黄昏,只好进入县城先找栖身之处,再行计议探山之事,并打听那三位长者的下落。
城里客店颇多,店中伙计纷纷招徕顾客,惠元甚是天真和易,不知他从哪儿学会了几句四川土话,居然和那些店伙大肆闲聊,麟儿哼了一声,他才选了一家巴东客店,大家随着店伙入店落宿。
还未进店,却从左边横街处,出来了两位身着蓝衫的人,四只贼眼不住地对琼娘玉英身上打量,这两个东西,胆子真大,走路的时候,竟故意挨着琼娘玉英,前面一个竟伸手向琼娘臀部就摸。
本来这两人一出现,麟儿等就发觉这东西决不会是好人,因为一个面有刀痕,浓眉环眼,匪气十足,另一个獐头鼠目,缩肩驼背,猥琐不堪,撞到这种人,谁都会提高警觉。
大街之上,随便对妇女实施轻薄,这种人不加惩治,会让登徒无赖色胆包天,琼娘不避不闪,疾抬素手,织指轻挥,指风如剪,直朝对方手上打击。
这东西,正是那面有疤痕的人,他一双贼眼,却至为识货,知道这种弹指功夫,决非自己所能抵御,忙往旁边一跃,正待赶紧走避,不料身形未落,右脸上却挨了一记又清又脆的耳光,只打得耳中雷鸣,一脸胀痛,口里牙龈冒血,半身麻木不仁,回首反顾,哪有什么人影,只有走在最后的一位蓝衣少年,带着满脸鄙视的情形,自言自语道:
“好个不知轻重的臭贼,念头居然动到我嫂子的头上,如果不让他吃点苦头,那真会变成恶人的世界了!”
那獐头鼠目的家伙这才知道这几朵娇花却长满了毒刺,吓得忙拔腿就跑,不想刚提脚,足下似乎被什么东西一拌,立时一式黄狗吃屎,匐然落地,撞着街面却是麻石路,手臂膝盖,皮破血流,弄得异常狼狈。
街上的人一见这种滑稽情形,自然觉得十分好笑,但他们对着这两个东西畏之如蛇蝎,想笑又不敢,只好故意把头朝着他处,假装未见。
那面有疤痕的歹徒,一见麟儿等人业已去远,立时凶威顿发,只听他骂道:
“去你妈的,老子不把你剥皮抽筋,也不算神女峰义勇寨的头目!”又对着他的同伴怒喝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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