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芳很快就转来了,每只手上却多了一只黄布袋,里面鼓鼓的,不用看,也可知内中储的是什么了。
蛇杖老人一见徐芳已将赤炼蛇提到,速满脸堆笑道:“这种天生毒物,与那阴山飞蜈,堪称两绝,只要一放出,立即发出吱吱叫声,能号召附近毒蛇潜伏各处,出其不意,袭击敌人,虽不能当坚甲利兵,但用以对付武林人物,却是再好没有,我就往本山布置一番,寨主即不难看出它的威力了!”
武成林忙道:“如此最好,只是无端劳动长者,好令武某不安!”
蛇杖老人哈哈大笑道:“武寨主,你真过于客气,贵派掌门人道高望重,为武林中一代宗主,袁某常蒙教益,感荷珠多,论实情,我虽痴长几岁,也只能算是平辈相交,如蒙不弃,今后只招呼一声袁兄便了!”
惠元暗笑道:“多肉麻!年纪长了一大把,想附身人家门下,不惜降低一辈,真是无耻之尤!”
蛇蝎书生武成林被人一捧,飘飘欲仙,遂满脸堆欢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,只是屈辱长者了!”
蛇杖老人遂着徐芳吴文手提蛇袋,正待告辞而出,那毒手鬼王高天鹞,也立起身来笑道:“我也和袁总监一同往外走走,顺便察看一下寨中各卡子的情形,以免敌人混入?”
武成林朗声一笑道:“如此更加偏劳两位兄长了。”
毒手鬼王和那蛇杖老人轻将楼门打开,一纵身,遂飘然而下,蛇杖老人落地后,笑对毒手鬼王道:“这两条天蜈飞出已久,如把赤炼蛇放出,巫山各式毒蛇均将召至,那两条蜈蚣,正是蛇类克星,若不将它们收回使知其事,势必发生干扰。”
毒手鬼王笑道:“贤弟真是今世之公治长,鸟兽虫鱼之类,均能熟习其性,这功夫真比武技还难习多了。”
蛇杖老人故作谦虚道:“三哥过誉,这种不成材的小玩意,哪里值得你这样赞许?”随说随拿出一只竹哨,吹得吱吱作响,那哨声极能及远,麟儿瓶中的天蜈,果然不住地在里面振翅作响,幸好瓶盖塞牢,音未外露,否则必为强敌所发觉。
这老鬼吹了一阵,不要说那天蜈未返,连一点动静也没有,不觉大为诧异道: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为何不见这两个东西飞返,事情真奇怪呢!”
毒手鬼王也惊问道:“同样事件,是否以前曾经发生?”
蛇杖老人满脸困惑道:“这种事,可以说曾无前例,天蜈嗅觉听觉至为敏感,一经呼招,闻声立至,我就不相信世上有第二个人能收取这种毒物!”
惠元暗笑道:“世上偏生就有一位麟哥哥能收取你这种毒物,还待你来收回,真是白昼作梦!”
忽然一阵烟火起自前寨,刹那间,人影晃功,语声沸腾。各处头目与喽兵,均赶往前寨救火,反钩短刀,大桶小盆之类,莫不应有尽有。语云:人多势众,加以房子高大宽敞,火势并未上屋,一阵水一泼,烟火立消,前寨虽略有损伤,但以扑救及时,未成火灾,总算匪徒们不幸中之大幸。
武成林一听语声嘈杂,遂跃身下楼,人如一缕轻烟奔向前寨,见头目弟兄扑救得力,火势并未得逞,除脸上掠过一丝奸笑外,仅对自己前面的一个头目耳语了几句,遂匆匆欲返。
蓦闻林中伏桩暴喝一声:“打!”刹那间,连珠伏弩纷飞不绝,两声冷笑起处,黑影两条,从林木中电射而出,一眨眼,落在中寨屋顶之上,身形未稳,两人不约而同地用双掌对空一劈,劈空掌力势如排山,猛可里把那打来的毒弩撞得失去了准头,往斜刺里落去。
毒手鬼王高天鹞大吼一声,纵身空中,硬往来人落脚之处扑去。
那两人,一位是长衣飘拂的老者,另一个则是鹤衣百结的老乞丐,毒手鬼王一见是这二人,不由怒从心起,恶向胆生,边落脚,边喝道:“不怕死的臭化子和老废物,前既遭擒,却又腆颜再来此处滋事!难道本人的劈空掌,不足以制你等的死命么?”话声未落,立把双掌往上一提,快如石火电闪平胸推出,刹那间,一股狂随如车轮急转,挟着一种奇腥异味,势如排山地对着老者和叫化激射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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