琵琶女被麟儿探出了底蕴,少女娇羞,使她一双玉颊红得象初开的玫瑰,轻骂了一声“短命”,扭转娇躯,不理麟儿。
惠元叹道:“云姊姊,自家兄弟,还害什么羞?未来步步艰难,没有这位哥哥作帮手,我们真还不易聚首呢!”
琵琶女气道:“他最坏!谁要他帮忙!”
麟儿笑道:“到那时,你不找我,元弟弟却舍不得我呢!”
琵琶女把娇躯轻轻一扭,低声道:“他是他,明儿随着祖父回阴山,一辈子也不准备和你们相见。”
麟儿轻笑道:“何必说得那么狠?适才元弟自萌死志,我几乎要哭出眼泪来?”
琵琶女嗤的一笑道:“那还不是猫儿哭老鼠,假慈悲!”
麟儿拍手大笑,只笑得前伏后仰。
琵琶女一怔神,冷幽幽地间道:“你又安的什么心肠?”
麟儿故意把脸容一整,即答道:“我笑我这位弟弟,将来见着我那弟媳,直如耗子见着猫儿。”
琵琶女知道适才上了恶当,把话说乖,只好啐了一口,手拈罗巾,垂着首,不再说话。
惠元看了看云姬,见她蜷伏在地上,一脸可怜相,至为动人,忙笑向麟儿道:“要救人,就赶快动手吧!再迟,惟恐伤势加重,治理困难!”
麟儿忙取出紫阳真人亲手制备的灵丹,塞了一颗在云姬口内,又用手将她人中穴一掐,不久,云姬人已醒转,赶忙爬起身,把惠元麟儿看了一眼,悠悠地叹了一口气,低着头,半晌不语。
惠元低咤道:“以你所作所为而论,确实死有余辜,盟兄不忍卒下重手,将你立毙掌下,并还亲赐灵药,为你医伤,这种行为和你那天人共愤的举动,互相一比,相去何啻天壤?此后,望你能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,用善良行动,洗刷以前污点,以你这种资质和一身武功,照样能获得人家的敬重,最怕是你执迷不悟,估恶不俊,那,一来,下次碰到我们手中,对你就不会有什么好行动,我劝是这么劝,听不听,就全在你自己了。”
云姬一脸黯然神色,既不道是,也不说非,麟儿知道这是她内心善与恶交战的紧要关头,忙含笑说道:“以你聪明才智,何尝不是上乘之选,可是用它来作恶害人,这是为天理、国法、人情三方面均不许可的,凡是人,谁又能摆脱这三方面而超然存在?古语有所谓:万恶淫为首,百行孝为先,人生百年,不过如白驹过隙,何不以有限之年华,作造福人群之事业?任性为恶,天地不容,到头来,悬首东郊,为万人所指视,或作武林侠士剑底游魂,这未免为识者所不取。巫山武成林,与我师姊有血海冤仇,此来,如不得手,决不罢休,我劝你们姊妹三人,早日离开此处,以免波及。”
云姬双目中隐含热泪,低着头,转身就走,只几纵,就由窗户跃入室内。
在麟儿用药的当儿,琵琶女却赶紧跃入林中,以免云姬认出,闹出事故。
麟儿惠元双双将身子一纵,扑进林中。
那妮子,却伴着一株老松,安闲自在地坐在石上,真是肤光胜雪,宫鬓堆鸦,翠袖云裳,风姿绝世,不但把陈惠元看得口呆目定,就是麟儿也不觉暗中叫绝。
琵琶女一见他们两人形同瑜亮,聪明秀丽中,偏带着三分稚调气,她一颗少女的心,早紧系着惠元,表面虽然现着矜持,但内心却柔情千种,惠元呆呆地瞪着她,当着麟儿,颇感到有点不是意思,不觉娇咳道:“别这样盯着人瞧好不好,我脸上又没有花,有什特别之处?”话虽如此说,却把身子移了几步,腾出两个座位,旋又把眼光向他两人望了一眼,嘴角间微噙一片笑意,那情形,明是叫他二人,挨着她一同坐下。
麟儿日夕和琼娘相对,接近异性,却颇处之泰然,惠元则是初次和女人接触,坐下去,不免有点吃惊,同时,一声云妹,却又冲口而出。
琵琶女斜瞟了他一眼,娇笑道:“此时已快近晨刻,你们在这儿闹得太久,也该回去了,来!我弹一曲琵琶,送你们二人上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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