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毕,将真气注于掌心,灵虎剑银光大盛,剑芒打闪,往那碧露射去,但剑光依然往前直射,碧光也丝毫不减,可是地下顶壁间那群海蛇,毒涎似雨,直往麟儿身前喷来,看情形,它们竟丝毫不惧。
麟儿心中一阵迷惑,忖道:“天地间怪物虽有,但也不会有形无质?这碧光到底为何物所发?我何不用天狼钉试它一下?”
遂探手革囊,取出一枚天狼钉,舌绽春雷,大喝一声道:“妖尼看宝!”
右手一扬,竟用天山派的阳阴罡力,发钉出手,这奇异暗器一打出,便见一溜梭形乌光,快逾陨星穿云,带着雷声轰发,朝那碧光奔来。
天狼钉功能裂石穿山,无坚不克,霸道非常,以阴山派毒龙叟那么高的功力,头上肉角,尚被此物打伤,可是出人意外,这一次毫不济事!
天狼钉只一奔入那光华之内,但似一声闷雷,响过后,竟无影无踪,麟儿立时右手往后一扬,神功转阳为阴,可是带来的,不是得心应手的神物暗器,而且群蛇一阵鼓噪,原来一条六尺多长的海蛇,竟顺着麟儿神功后带之力,趁势飞来,海蛇身无双翅,自不会飞!凌空奔来,定是暗中有人将蛇抛出,顺着麟儿神功用力方向,奔来伤人罢了。
银光电起,对着那六尺多长的海蛇,只一撩,叭的一声,蛇分两段,头与尾同落地上,那尾端兀犹婉蜒跳跃,蛇首也张口吐信,一时尚未气绝!
临场失宝,并还连对手的面也未见到,事态之严重,实非寻常,饶他麟儿艺高胆大,在艰危险固之中,尚能保持定静功夫,但这一次,他也失去以往沉着,困惑异常。
敌我双方,相持不动,群蛇虽然大喷毒沫。但因还在三四丈开外,远不能达!这样,足足僵持半个时辰。
碧光中突传来一声冷笑,紧跟着那带发女尼的声音,竟在发话道:“无知孺子,也该知道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么?我身入佛门。
作事从不更改,撞人本门禁地,不按规受罚,那怕你有天大的本领,你就莫想离开,念你把秋儿兰儿,自行释放,受罚之事,我也愿意减轻,你那师姊可以免究,而今只要你和你师兄,自来洞府,领受十五蚊鞭,我即可予以既往不究,这样责罚,可以说是破例从轻,否则,你只好自践前言,亲往水灵宫里,救出你那两位师兄吧?”
麟儿不由一股怒气,直透顶门,冷笑道:“亏你还跻身武林长辈之列,这样的意气用事?想处分,极简单,如果你能胜过我手中这柄宝剑,要打要杀,全凭你意,否则,免开尊口!”
旋把手中长剑一挥,用剑光护住全身,带着一片风雷之声,往前逼去。
那女尼似又发出一声冷笑道:“你想用你师门中那点鬼画符,来此间现丑么?这一来,请赴水灵宫便了!”说完,立即发出一阵啸声,青碧光华一敛,地下群蛇,立往四周散去,洞中寂然,除灵虎剑发出一溜银光,照彻全洞四壁外,余无所见。
麟儿不觉骇然,手抚长剑,默默不语,怅立良久,依然向前走去。
摹觉一阵微风,迎面吹来,竟与阴山派毒龙叟六合传音之技,如出一辙,不由一怔神,用功默察,只闻有人发话道:“洞主身怀异宝,你一分武功,虽然奇高,恐也难敌!水灵宫装置奇异,自一入内,恐陷身其间,难以复出,我与洞主师傅,原是至交,且另有渊源,自无法反颜助尔,云儿为她祖父所伤,气怒之下,此时也化解不来,我一向对人,冷心冷面,除自己儿孙外,极不愿伸手管人闲事,且此事至大,关系门派之争,即使拙夫能饶恕云儿,掌门道兄,能否不究,谁也无法预测,尔去昆仑求药,极应把握时机,不该在此逞强好胜,入宫救人之事,可行则行,如无把握,应从速退出洞府,或忍气受责,以免小不忍,则乱大谋,洞主人的师博,适因事邀游海外,她如在洞,恐你早已遭擒,少年血气方刚,戒之在斗,前贤名语,何不三思!”
麟儿知道这发话的人,竟是玉女云英的祖母抉桑姥姥,不由惊喜交并,也用六合传音之技,告以所传训示,铭之五衷,昆仑求药,只等此间事了之后,立即奔赴,洞主人语侮师门,欺人太甚,而且擒去又是本门两位师兄,身为门中护法,如见危不救,恐遭恩师责罚,身入水灵宫,自当提高警惕,应情施变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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