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君只管运气行功,恍如未觉,口鼻之间,罡气如雷,一阵阵发往水面打击,双方一来往,往上直冲的海蛇,只一撞着那奇异风力,不是当时打翻水内,立便卷向一旁,存身不稳。
这种凭内家劲气,独斗万千海蛇的奇景异象,不但把朱蔡两人,看得口呆目定,就是麟儿也觉这位前辈功力,煞是不凡。
摹闻无相女尼,脱口怒咤道:“你想仗着那小辈撑腰,竟在水灵宫内,凭你那点邪魔功力,伤我豢养的海蛇么?看我的!”
一缕寒风,立即当头罩落。
白鹤神君,双掌对空拍出,呼然一响,风力如山,立将吹来的寒风,吹向两旁,并喟然太息道:“若兰,你我年华已去,功力一失,此身便如泡影,半觉师太,在武林辈份极尊,数十年佛门清修,火气奈何如此之盛?十年之约,我决严守不爽,可是故人弟子,无论如何,你不能把他们和我一体看待,而今我目力恢复,功力不但丝毫未失,反比以前精进很多,季贤侄身上背着的,那是佛门圣物,纯阳双钹,百邪不侵,这东西,绝非紫阳掌教所有,也决非他自行获得,支持他的,恐是前武林中曾轰动一时的人物,如果遇上那几位名份至尊的老前辈,你这一莽撞,岂不惹上无边大祸么?不管你对我个人如何伤害,纵使化骨成灰,我还念及夫妻之情,毫无怨愁,直陈无讳,也系顾及你未来安全,还望成名不易,仔细思量!”
无相女尼,冷笑一声道:“这种猫儿哭老鼠,假慈悲的做作,劝你少来!神山三老,即便还在人间,我师徒正存心找他们的晦气,如果人都像你,最好闭居石室,一辈子也不用出来!听你所言,那小鬼背着的丧门钹,既是三位老怪之物,就不妨着他冲出我这水灵宫府,以显显他的道力!”
白鹤神君只管摇头。
朱志明和蔡楚翘见这女尼非常跋扈,性情乖僻得不近人情,不觉大为气恼,水火童子朱志明,原是火器能手,竟伸手取出一颗霹雳弹,一溜乌光,脱手飞出,疾朝那青碧光华打去。
麟儿大吃一惊,并伸手阻止,那还来得及。
只闻哼然一声冷笑,霹雳弹未到洞口,却反弹回来,麟儿知道这东西一炸之力,非常强大,只一挨着,任是铁打金刚,也难幸免,当即一腾身,左钹朝着乌光一扬,太清罡力,呼然作响,霹雳弹被罡气一卷,直往斜刺里奔去,刚一接近水面,弹起爆炸,响若惊雷,水面开花,浪如山立,海蛇无数,被炸得断枝横飞,血雨四溅,奇腥焦臭,使人掩鼻欲呕。
那青碧光华,如横空霹雳,疾落而下,还未接近,立觉压力如山,当头罩落。
白鹤神君,一见故人无情,势同拼命,立把双眸一睁,人如闪电,拨地而起,右手宽大袍袖,往那青碧光华一拂,两股无形劲气,一则居高临下,一则由下往上直撞,双方还有四五尺远近,各被内家真力撞开。
碧光好似幽灵一般,轻飘飘的直往上扬,白鹤神君则被震得往斜刺里一落,眼看即须坠身水内,但他系江湖上有数高手,临危不乱,猛可里强振丹田之气,立把两只宽大袍袖往下一挥,袍袂迎风,借力使力,又复腾高一丈五六,紧跟着一飘身,招化“寒塘横鹤”,只觉微风飒然,人便落在礁上。
这种对手招式,不但轻快逾常,而且险而又猛,只看得朱志明和蔡楚翘叹力观止,就是麟儿也觉得这位师执前辈,功力之纯,直堪与师门长辈,并驾齐躯。
无相女尼,恨声道:“薄幸无耻之辈,我早知你口甜如蜜,蛇蝎为心,果然仗着双目复明,又复负心反噬,我如不将你弄得无法自拔,也不算是普陀门弟子!”
神君一脸凄然神色,知道再费口舌,也难将她说服?只好默不作答。
麟儿暗中想道:“这玄玉观音,威力到底有多大?我何不试它一试?如用双钹开道,节节将女尼逼退,再着师兄紧随身后,岂不可也可脱离虎门!否则金牛谷的人,脱困无望!”
立施展蹈空之术,将双钹护住全身,紧朝洞口冲来,不料无相女尼,早看破麟儿心意,不等他跃身临近,却从洞口发出一乌梭,接挟啸声,对着麟儿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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