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闻此言,不觉心中一怔,赶忙离开丹房,走出一看,师兄徐瑶,骑着这只大鹰,飞得很低,但因我们的洞府,却在五指峰山腰之上,洞口又被虬松老桧遮住,不走近前面,简直无从察出,人在空中,如何看得出来,只好飞跃树梢,撮口一啸,不但把徐师兄引来头上,连自师姊飞行山后,听到啸声,也立即赶来。
师兄师姊,久别重逢,我们快活得无以复加,正待携手话旧,大肆寒喧,不料师兄性急,劈口就道:“师妹,季师弟陷身普陀岩,对手功力过高,我和白师妹无法入洞,特来求援?’我当时尚摸不清头脑,只好叫师兄师姊,概说经过,及听完他们报告的大意,也不觉暗中吃惊,南海普陀岩,水灵宫的华觉师太,中原武林道上,知她底蕴的人却不太多,但海外名家,及恩师雪山神尼,却知道此人是一位极难惹的空门人物,不但性情孤癖,而且最为护短,稍不如意,不把对方弄得一败涂地,绝不罢手,恩师以她是位邪正参半的人,彼此虽然相隔不远,却尽量避免相见,以免闹出极不愉快的过节,谁知天意安排,实非人力所能避免,我这一关虽然避过,惹事的却仍与我互有关连,还有何话可说?立将师兄师姊,引见恩师!一入丹房,他两人拜伏在地。
还未等人开口,恩师即含笑点头道:“你两人无须行此大礼,来意我已全知,贫尼炉火正旺,亟须人守炉护法,霞儿有事离开,就烦你两人代理便了。,话完,即又垂廉内视,默参半晌,用手略向七宝金钟一招,这件锦门至宝,原是挂在壁上,离神尼少说也有六七丈远,竟随一招之势,飞入手内,这原是佛门的大擒掌法‘巧收莲台’,但功力能达两丈开外的人,已是江湖上乘好手,恩师却能于七丈以内,施来得心应手,实不多见!
当时把恩师看了一眼。老人家更是神目如电,慈爱非常,不等我自己开口,欲笑谓道:
‘道消魔长,武以卫道,你一身功力,原是家学渊源,但火候不到,一俟丹成,即可增进不少,为师两件随身至宝,骊龙剑业已赠尔,连这七宝金幢,也一起给你吧!
女孩子行道江湖,比起男孩子来,更加危险,有此护身,百无一失,速赴普陀岩,救尔夫婿便了,半觉师太,睚眦必报,未来势必到此滋事,但也无法顾及了,即此去罢!’”
龙女讲完这段经过,把麟儿听得感激异常,遂笑说道:“这位老前辈,竟能前知,而今普陀岩之事,虽暂告结束,但真正的大问题,却并未解决,正好请教这位前辈神尼!”
白鹤神君,望着麟儿笑了笑,道:“这位前辈神尼,辈份之高,武功之强,在武林侠义道中,确是有数人物,听她叮嘱的口气,挽救这次武林劫运,她不但愿为插手,而且行动非常积极,贤侄如有所求,定能如愿以尝!”
龙女忽向麟儿娇笑道:“我还有很多的活,未曾问你,趁着师伯在旁,对你个人目前情况,就教于长辈尊前,该不算我多事吧?”
麟儿颔首道。
“这次的事,关系着师执前辈与好友生死,本来火急万分,但能遇着师妹,心中已安定不少,本身之事,如果师妹要问,不妨提出,就教长者,愚兄自当一一作答。”
龙女娇波流盼,笑问道:“你身上之物,愈来愈多,但这把剑,却不是那轩辕至宝,而是崆峒镇山之物灵虎剑,元弟和你情同手足,想来他人在难中,你一定和他把宝剑调换,项下龙-,定然给了琼姊防身,这些,你虽不言,我也可以根据常理揣度,但是,你背上背着的那付双钹,以前未有,定是新近所得,而且此次来此,事出突然,左腿并还受有创伤,这些经过,你如不讲,我怎能知道?”
麟儿即将巫山复仇一段经过,讲了出来。
龙女听到神僧传钹,不禁神采一扬,代自己夫婿欢喜,但听到玉女多情,惠元义重,琼姊中毒,云姬疗伤,而且这一干人众,均受困金牛绝谷,不觉芳心大急,星眸里,热泪洋博,巾为之湿。
神君默然久之,才对麟儿龙女笑道:“阴山实力,果然不凡,否则,绝不至于把神山三老,一齐引出,巫山之事,乱子极大,惊险也多,但这位诙谐异僧,既然把你们收作徒弟,而且彰明昭著,叮嘱麟侄,一切有他三人作主,这无异于叫阴山群魔要比斗,尽管冲着他们二位,金牛谷之事,更指明麟侄,速返昆仑求药,湖南雪峰山上,复遇天惠真人,指点有加,这场事,来势虽凶,但结果必善,可以断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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