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琪见他当着掌门,大声喊叫,惟恐他失礼受责,低声道:“你愈来愈顽皮,留心掌门罚你!”又朝白云生低声悄语道:“你为人师叔,一点不管,真不象话!”
徐羽微笑道:“每逢我处罚门徒,你却偏有许多解说,这也不是,那也不行,到底听你哪头才算正理?”这一说,把上官琪也弄得忍俊不禁。
地下毒蟒灵龟,彼此都游身疾走,红蟒却也改变战术,利用长尾,得隙便由灵龟侧向扫攻,但灵龟不是卷尾,就是喷沫,两者都是制蛇之物,缠战半晌红蟒虽未再失利,但也并非得手。暮地里,毒蟒性发,猛把蛇头一伏前面尺许,往地下一贴,蛇尾凌空转擦而来,但闻呼然一响,红光四迸,一如惊雷疾电,长尾下击,“巴”然作响,一下即把龟毁击个正着。
这种闪电攻势,迫使灵龟不及御防,虽然缩头收尾,用力撑住龟毅,但蟒尾一击之力,至力强大,内部饱经巨震,自然打得昏头胀脑,还未出首,毒蟒乘势再施猛击,仅见它昂首作啸,身子便似长虹一般,蛇口张合影问,便将那磕蛇龟咬住中截。
老叫化洪五,驴脸上满现得色,嘻着一付阔嘴,竟朝紫阳真人冷笑道:“你们昆仑这种小小龟儿,有何希罕?我这老伴只须两吻一合,连头带毅,立便粉碎,那口再不把那些惹祸小狗,从速缴出,这场比斗,正好作你们自身龟鉴了。”
紫阳真人,淡淡一笑道:“贫道向不贪口舌之利,眼前之事,还未见分晓,道友不妨等着细瞧!”
毒解一口含住磕蛇龟首端,那东西藏头缩尾,一动不动,红蟒却也十分狡猾,双颚加力,并把头一伸一屈,猛朝地下砸来,只由“崩崩”之声,不绝于耳,无如龟毅奇硬,自己用力稍大,也震得牙齿作疼,敲砸半晌,即劳而功不见,口中毒氛,有如瓮里蒸气,从蛇吻两旁,直冒而出。
无如,磕蛇龟被毒气一冲,原本被击昏迷,这一来,反助它醒转。
它原本具有清除蛇毒的能力,毒气竟成为它最好美餐,一对小鼻孔,生诸头前,虽然头存毅内,竟无碍于呼吸,于是暗中吸取一阵,立觉精神饱满,猛可里,把身后锯尾,腹中毒沫,双管齐下,但闻呼呼之声,龟尾宛如一条软鞭,紧对蛇头,连卷数下,红蟒立即吐口不及,一颗蟒头早已皮开肉绽,口腹之内,也被那磕蛇龟的毒沫,喷染不少,这东西对蛇,极具克制作用,一经沾染,便似火烧,丈来长的红蟒,宛如热锅里面的泥鳅,因为禁不住疼痛,跳得老高。
恶丐洪五,独眼喷火,竟从黎木椅上,跳起身来,劈空一掌,猛朝那磕蛇灵龟打去,同时口中喝道:“司马紫阳,我洪老五和你拼了!”
正是:邪正难两立不义愧灵龟忽闻一童子口音喝道:“且慢撒野!”立觉俊影凌空,度掠而来,众人一奋,神童董练秋,正飞纵而出。
恶丐洪五,打出的劈空掌,少说也有四十余年的功力,而且走的是纯阳路子,就是江湖上一流高手,避不敢硬接硬架,练敌迎着劲风飘来,洪五不觉暗中骂道:“小子你是存心不活,明年今日,准是你的忌辰周年?”
心意才动,对方已挥手出掌,而且施展的,也是一种劈空掌风,看不出有何奇异之处,可是一经接触,心灵上即警兆连连,不由一怔,赶忙往旁边一闪,冷笑道:“想不到你竟练就了佛门中的阿滩真气,无怪你这批小狗会有那么猖狂,老叫化倒得好好地把你教训一顿,省得你们目无余子,看掌!”
右掌往前一挥,兜胸扫来,又猛又快。
董练秋既顽皮,又胆大,为试探对方功力,竟不闪避,一式“金豹探爪”,往前就抓,双方两手还未接近,恶丐洪五,突把头往前一点,头上发鬓,不解自开,一头长达四尺许的发辫,好似地下的红鳞毒蟒,猛朝练秋头上击来,这种意想不到的打法,不但练秋还是初见,就是紫阳真人,也始料不到,好在秋儿贼滑,还随着餐霞客习过滚堂身法,赶忙将身子朝下一仰,两个滚转。
即往斜刺里奔去。
洪五哈哈大笑道:“好一式懒驴打滚,这真是名门正派,与众不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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