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待派遣弟子,专赴金牛谷,还未开口,崆峒僧已是满脸怒容,冷然道:“只要掌门人的书信,可以把人召回,那还有何话可说?下书的事,不妨着愚兄处理,我即派壁姬珂儿,持函前往便了,反正我和巴山一涵道长,最近还有约会,顺便和徒儿们一道,让他们阅历一番也好。”
大悲真人和蓝衣秀士,知他言不由衷,心虽不快,也不好说出口来。
次日凌晨,崆峒四弟子桃花女徐壁姬,和七师弟赤阳剑秦珂,遂携书出发,也许崆峒僧不愿和年青人走在一块,于是中途变计,走在最後。
两人轻功提纵,已得师门绝传,仅两昼夜之力,居然抵达巫山县,来到临江酒家打尖,不想遇上了这位天山神丐。
神丐知道了人家的底细,立即起念想把这对少年男女截回,最少,也得把人阻挡一阵,否则,惠元如遵命回山,受困的人,势将陷入绝大危险。
筹思一阵,计上心来,遂自言自语道:“而今世道日趋下流,小媳妇可以和野汉子私奔,还在稠人广众之中,大声说笑,真够瞧的!”
女人有女人的自尊,何况桃花女,还是一位大姑娘!随便说她和人私奔,岂不把人气煞?
赤阳剑秦珂,对师姊原是百依百顺,遇着机会,那能不大献殷勤?早从席上推椅而起,这少年,够狂妄,仗着师门艺业,在大庭广众之中,酒客如云,竟毫无顾忌,出手便是“金豹探爪”,往人头脸就抓。
天山神丐,已是一流高手,那能被他抓着?竟端起酒杯,猛可里,朝着秦珂脸上就泼,口中还吵着:“你敢欺侮我是穷老头?”
秦珂防备不及,被酒泼得满脸开花,两眼刺痛,但拳招已出,仍未抽招。
手还未挨着神丐的脸,老叫化人已离席,似有意似无意把身子朝着桃花女身上一撞。
桃花女一转头。
他故意将手一伸,明是避招,实际上又故技重施,在桃花女桌上酒菜之中,做了手脚。
徐壁姬更是怒不可遏,扭娇躯探掌挥拳,欲待抢攻,无如酒楼之上,地势有限,掌脚施展不开,竟被神丐轻轻避过。
店东和酒客,群起劝解,又把神丐诉说几句,老乞儿目的不在此,也就嘻着脸让人斥责,肚子里却私自窃笑。
桃花女和赤阳剑,一见挣回面子,也就趁风下台,仍重行入座饮酒。
天山神丐,更是舍不得酒菜,老着脸,座大喝大饮,佳肴旨酒,被他吃得如风卷残云,洒菜既光,竟而伏案呼呼大睡。
酒保也拿他无法,只好任之。
他原是假装酒醉,暗中却在注视这两位崆峒弟子,是否中计,果然徐壁姬和秦珂,吃了酒莱中的蒙汗药,顿觉头昏脑胀,浑身难耐起来,于是由秦珂唤过酒保,问他有无房间。
那酒保以为两人饮酒过量,立将两人带入一座客房之内,里面倒还整齐,但床铺只有一张,枕头却是一对,显系供夫妇卧宿之用。
两位少年男女,连走路也觉步履跟跪,浑浑噩噩的随着酒保,进入房内,见着床铺,桃花女已迫不及待的往蹋上就倒。
那酒保含着诡笑,随手倒过两杯荼,摆在桌上,立即转身出房,并将房门代关。
秦珂颇觉口乾,端过茶,喝了两口,不但口渴立解,连头昏脑胀,也觉减轻了些。
床上师姊,身上的宝剑革囊,也未除掉,心想:“我对她早怀爱慕,几番微示好遂之意,她偏装着不解,问急了,立即觉恼,虽然有时玩在一处,但极少假我辞色,真是百难挑一,会有这种机缘!”
于是怀着一种爱和恐惧的心理,走到榻前,伏着身子,正待伸手为她解剑。
不觉身软无力,一个不小心,手未撑牢,往壁姬身上便压。
桃花女本是侧着身子,蜷卧床上,被秦珂无意之间一扑,右肘碰着师姊的左肩,竟把人翻了过来,口鼻更触及师姊的脸上,只觉又软又滑,香沁心脾,胸腹一带,更是柔若无骨,其软如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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