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比斗,可以说热闹非常,所有船上的人都知道了。虽然没有人出船瞧热闹,但是每个人都怀着紧张心情,把头伏在船上暗处向外偷看,只见刀光剑影滚滚不停,紫燕金蝗,漫舞天际,怒叱声、兵刃声及嘶嘶嗡嗡之声,不绝于耳,最后,强盗似乎战败,垂着头开船走了,大家这才算松了一口气。
其中最紧张的要算燕玉了,她把头伏在船上窗口,一片芳心却系在鹏儿身上,那迷人的妙目睁得大大的,鹏儿的一招一式,都紧扣着她的心弦,但是看到他那种从容不迫,俊美绝伦的身法剑法,却又感到获得这种丈夫而骄傲,更想到他平日的温存、体贴及各种情意缠绵的动作,禁不住春心也有点荡漾了,她希望这场搏斗快点结束,好让丈夫回到自己身旁,她要好好地体贴他一番。
想到这儿,她不禁耳热心跳,似乎等得有点儿坐立不安。本来宋时最重礼教,但礼教并不禁止夫妻间自然的感情。年轻少年、谁不多情?谁不怀春?今日如此,古来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同。
飞蝗阵既破,战斗即告结束,镖师们谢了又谢,更相约明日登船拜访,鹏儿挂念着爱妻,谦逊了几句,即一跃回船,进入船舱,燕玉已如小鸟依人,投入怀抱,鹏儿忙卸了装束,就着娇妻,温存了一阵,一手抚着爱妻胸口,犹兀自跳个不停,忙道:
“燕妹,你害怕了么?”
燕玉悄语娇声道:
“我总有点儿伯,可是看了你那种英俊沉着的样子,我也感到骄傲和光荣。今晚是各种滋味都有,一时也说不完,你陪我早点地睡吧!”说完把粉脸偎在鹏儿颊上,鹏儿感觉她的脸有点儿烫,鼻息不大正常,这当然不是感冒,他含笑抱着妻子,并头睡倒,这时,万籁俱寂,只闻有迫促的喘息声,船泊水中,似乎也不时带点晃动,好久好久才罢。
第二天清晨,鹏儿醒了,见爱妻尚娇慵无力,春睡尤浓,忙轻轻爬起身,替她盖好了被。仔细将爱妻一看,只见她如烟笼芍药,春睡海棠,娇艳无比,大约昨夜的温存满足了少女的芳心,此时她虽在睡梦中,嘴角尚含挂一丝笑意。鹏儿越看越爱,竟坐在爱妻的旁边,不想起身,好一会儿燕玉才睡足醒来,一见丈夫偎依在自己的身旁,睁着眼睛,把自己看个不停,忙娇嗔道:
“你还没有看够么?”
鹏儿笑道:
“你那睡像真美,我本想早点起身,被你这幅春睡海棠的画像,吸住了我的心神,所以我也赖着不想动。”
燕玉轻轻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,道:
“你真坏,干什么事,都好象拼命一般,我才没有你这种好的精神。”说完,又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。
鹏儿发着会心的微笑,燕玉似喜还嗔地看了他一眼。
这时丫环们已爬进船舱,服侍他两人梳洗完毕,吃过早饭,夫妻们谈了一阵子,鹏儿告诉爱妻,因与巫山双杰订了五月为期的约会,干脆建家岳阳之意作罢,直入川中,夫妻们找个风景极美的好她方,结庐而居,不争名,不计利,过过高人逸土的生活,岂不是妙事一件?燕玉自然点头应允。
舟子告诉丫坏,船上已有客人拜访,鹏儿知道是武进镖师,忙整了整衣服,打开前舱,出舱肃客,来的竟有四位,与江镖师并行的是位十五六岁的少年,鹏儿知道那是官船上老者的儿子,忙笑向江镖师道:
“恕小弟眼拙,此位尊姓?”
那少年很温文有礼,见了鹏儿,忙恭敬地施了一礼道:“小弟赵兰芝,此次因家父调任川中,随父经此,昨晚遇盗,不但蒙江兄率众相护,且有赖薛兄仗义解围,家父感激异常,特着小弟亲随江兄,而致谢意外,并略备小酌,拟请吾兄偕嫂夫人驾移玉趾。”
鹏儿含笑谢过,又与丁、荀两位镖师道了一番仰慕,即肃客人舱,清茶细点,招待一番,自不在话下。
不久,来客辞去,鹏儿即入卧舱告知燕玉,须立赴官船应邀,燕玉忙打扮了一番,这一收拾,更显得似天仙一般,丫环们早命舟子开船赴宴,两船相靠,赵姓夫妇早迎了出来,鹏儿偕燕玉忙以晚辈叙礼,赵家夫妇客气了一番,遂进入内舱,分别接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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