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玉贞虽仗着魔家异宝,行道江湖,可以说战无不克,但人家有的是降魔利器,而且功力又高出自己很多,招法之奇,不但没有见过,而且也未曾听人说过,这两位少年男女,到底是何门派?有此功力实在令人惊奇,杨立、双华,惊异中还隐含怒意,双双跳下宝马,其他二女,也纷纷跃落马下。
杨立向麟儿发话道:“原来四位挟绝顶功力,行道江湖,刚才我师妹已领教过几式高招,确属炉火纯青,不同凡响。杨某不自量力,想和你比划几手拳功剑式,藉以抛砖引玉,请亮兵刃如何?”
麟儿还未答话,琼娘早莲步轻移,笑向杨立道:“江湖上印证武学,原也不是什么坏事,不过你要和他比试,他可能还不会出手,待我来领教你几式高招好了!”
杨立道了一声好,反手拔剑,剑作龙吟,竟是峨嵋宝刃龙泉剑,琼娘也把师门至宝金牛剑取出,两人立式发招,互展师门所学,只见紫气腾空,白光耀目,风雪并发,飞砂走石,杨立气定神闲,功力深厚,琼娘则奇招百出,变化无端,两人巧打硬拼,各不相让,忽然杨立将剑招一变,竟把师传轻易不用的灵禽剑术抖露出来,只见他满场奔驰,纵跃如飞,龙泉剑拥着一片寒芒,挟着强烈劲风,招招刺向琼娘要害,琼娘心泛怒意,竟把麟儿从天音乐谱中悟出的招式使了出来,这种剑式隐含着三百六十周天天体运行之理,一经施展,身剑自能合一,与昆仑派失去的绝传剑术有异曲同工之妙。不过琼娘经心上人着意指点,毕竟功力不深,饶是这样,杨立仍然不能支持,只感觉剑身上有一股绝大拉力,自己的宝剑,竟不听自己指挥,随着敌人剑光,欲从手上跃出,而琼娘身形早隐蔽在她那奇异剑幕中,只感觉敌人剑器,有如山崩海啸,地动天摇,紫光茫茫,如置身云海,不到十招,心神早已慌乱,剑已脱手而出,直向敌人剑慕中飞落,忽闻声如裂帛,敌人剑幕已收,手中却捧着两把长剑,其中有一把正是自己引为神物的太阿龙泉。
蓦闻铮铮数声,半空中已飞出两道金环,快如闪电,挟着一阵厉啸,直向琼娘头部直落。琼娘探手革囊,摸出天狼钉,右手一扬,打出魔家异宝,只见一道乌光脱手飞出,雷声隐隐,震得山谷齐鸣,那东西奔向金环,乌光闪了两闪,挣挣两响,半空中两枚金环竟被炸得粉碎,纷纷落在地上。
琼娘右手向后一扬,收回魔钉,正拟人向后退,回到麟儿跟前,只闻得一声怒喝,半空中落下一蓬黄砂,腥臭刺鼻,发砂的正是双华。因见师兄惨败,自己金环又被敌人用一钉形物震破,不禁勾起满怀怒火,竟打出江湖禁用之物毒龙砂,这东西厉害异常,中人必死。琼娘心中大怒,将右手剑交到左手,气聚丹田,功凝玉臂,右手一挥,打出阴阳罡力,只见一股狂飓随着美人玉掌呼啸而出,势如排山倒海,拍岸惊涛,对着毒龙砂只一卷,早把它吹得无影无踪,琼娘心地善良,不拟伤害来人,罡力打到中途,旋将力量卸去,故双华杨立未受伤害。
琼娘一声清叱道:“我已两度相让,未忍伤人,如再不知趣,那就恕我不再容止了!”
说完话,看了陈玉贞一眼,嫣然一笑,浅现梨涡,俏生生地问到麟儿身旁。
陈玉贞等三人,自琼娘打出内家罡力后,相顾愕然,自己功力虽高,决斗不过来人,于是相互看了一眼,对着麟儿等人望了望,满脸羞惭,匆匆地跨上马向观音庵而去。
日已西沉,四人来到漕宇庙附近。这座庙占地很广,建筑在一个很大的丛林中,前面是一个大殿,供的是道家三清,大殿金碧辉煌,香烟袅袅,殿中悬挂着玻璃灯三台,发出青艳光辉,显得庄严肃穆,清静异常,大殿两旁,各有一排房屋,延伸人内很长,殿后有一紫竹丛林,里面一阁巍然,高与殿齐,林中房屋想必甚多,未经允许,自然未便擅入。
麟儿等走到殿前,当即有一中年道士出来招呼,含笑向麟儿等深施一礼道:“小施主是否路经此方,因天色已晚,来小庙投宿?”
麟儿点头称是。
那道士带着麟儿等人,走到右边最后两问房子,麟儿住了一问,三姊妹共住一间,房子很大,布置也很雅洁,每间房有床铺两张,红漆椅四张,茶几两个,杯子是一色宋时官窑,显得精雅别致,那道士告诉麟儿业已准备晚餐,少时即可一齐用膳,说罢,施了一礼,人即退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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