逍遥游子长叹一声道:“贤侄,老夫命虽然保住,但内脏受伤过重,而且心脏裂而复,今后功力已难望复原了!公孙隐这孩子,功行尚未大成,只有赖贤侄替我指教他再求上进了。”
荀际失声落泪,安慰道:“师叔多多保重,谅来还可复元!”
荀际又问起璇玑玉图(104),逍遥游子微笑说:“玉图深奥难测,老夫为了探寻剑诀,未及细研!那图就在老夫身上。贤侄如研悟其中奥妙,亦盼不吝指教你隐师弟吧!”
荀际忙躬身应是公孙隐脱去逍遥客的长袍,那张玉图,却以针线密密缝在逍遥游子内衣背面,遂细心拆了下来。
荀际收起玉图,红日已涌升三丈,他为帮助师叔恢复功力,遂决定护送逍遥游子,同往河州卫家中,以便照料。
三女自不待说,都要跟着他去河州卫,凌姥姥也愿意和荀际一家人相见,为冷萼小涵主持婚事。
于是荀际背着师叔,凌姥姥抱着小涵,一同飞下冰岩,顺着冰川急流之势,翩翩纵回玄阴崖顶。
他们看了一下原来少林武当,四真四德和群魔血斗的战场上,所有丰林藏草,都叶落枝摧,地上血迹斑斑。
但却没有遗留下一具死尸。
荀际心幸没有酿成浩劫,岂知正邪两方死伤累累,不过早被同伴择地掩埋了,玄阴崖顶,山风料峭,却恢复了原有的寂静山谷。他们仍循原先东面崖下那条捷径出山。取了马匹,分别乘坐,腾出一匹马来,由公孙隐扶着他师傅乘马缓缓而行。凌姥姥抱着小涵,小涵毒伤也尚须几日调食。
所以他们放辔徐行,绕星宿海而东。
沿黄河下游东下,干余里草原,夜间仍支张帐篷而宿。
幸喜一路再未遇见邪派人物,数日后来至西宁卫。
时已初秋,在西宁城中客店休歇一天,逍遥游子伤后余生,又年事过高,功力只能恢复原先的五六成。
他自知已成一半残废,不能再和强敌拼斗,遂把广成八品玄经心法,倾囊传授爱徒公孙隐,荀际也从旁指点。
次日,尚未登程之际,倏自外涌进两个人来,一位是乱发披肩,手提青竹杖的老叫化——满天星黄骥。
另一位却是个像貌古极的绿袍老人,背上插着一柄奇形兵刃——绿玉菡萏,小涵一看是他父亲碧菡丈人周两峰,欣喜得跑过去,扑入老叟怀中,叫了一声:“爹爹!你怎么远来西宁卫?”
荀际也认得碧菡丈人,慌忙上前迎接见礼。
周两峰笑着拍拍女儿的肩膀道:“还不是为了孩子你!”
他又恭恭敬敬向凌姥姥施礼问好。
小涵说:“我跟着师傅她老人家,还会出了什么差错?”
碧菡丈人笑说:“丐帮黄帮主特地返回江南时,路过渭阳,通知我一声,昆仑山大冰岩争夺剑,我虽然没有野心去参与,但却惦记着你呀1”他又向荀际拱手称贺,说:“恭喜老弟一定剑诀到手!”
满天星也老弟叫个不停,说:“正邪两方,谣传纷坛,甚至有人说四圣三奇,已全部蒙难,而且说得煞有是事,所以周庄主也沉不住气了!”
大家相让着入室坐定,小涵忙招呼夥计送上菜来。
荀际叹息着,把争取剑诀经过略述一遍,道:“天遁剑诀,末了还是被卢龙老人毁去,一场龙争虎斗,谁也没有这种福缘,东海双丑也重现武林,从此多事了。”
碧菡丈人叹息道:“邪门左道盛传四圣均已受害,所以他们更加气焰嚣张,明目张胆的结合成了一个阴毒组织。准备迫使八大正派臣服他产旗号之下,同时也干涉丐帮的本门家事,声言使丐帮隶属他们的门下,黄帮主下在为此事十分焦灼!”
满天星也恨恨道:“老弟现下身分已与三星齐名并列,你可不能不援救卢帮的厄运!北支这一干无赖,欺师灭祖。均已投入这一派门下,狗仗人势,只得重九前来河州卫夺取金龙信符。他们有了有力的靠山,更加猖狂起来,只待小侠你们罗难的消息证实之后,就肆无忌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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