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黑压压的已坐满了各方各派的好手。
凌姥姥面色铁青,手提辟寒灵犀,坐在东头一张方桌后面,望见了荀际二人,忙一招手说:“天倪道人,请过这边来,容老身替你介绍和主人相见。”
荀际走了过去,满厅中人的视线,都冷冷的投在他俩身上。的确像他们没没无闻的人物,当然要遭人白眼了。
中间几席,全是峨嵋少林武当三派的人,而这三派掌门却依然自恃身分没有出场,东岳儒圣则巍然上坐。
昆仑三友,以主人身分,在厅中走来走去,和各方好手寒暄套叙,红衣双丑天目一奇,却在西头合占一席。
不正不邪,亦正亦邪的红衣双丑,昆仑三支不但不敢得罪他们,而且还想拉为臂助,所以招待颇为殷勤。
太岳、青城、天台三派,却没人参加此次大会。
他们向六合派人答覆过,严守中立,不参加武林纷争。
三派实力单薄,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。
六绝已大半凋谢,冰蕊寒萼,被他们目为邪魔之流,不会邀请她们,事实上也找不着这鬼谷神情二绝的门人。
此外各方好手,如小五台山铜牌道人,龙岩寨主虎头天王等,却都准时到场。最惹人注目的是东海一奇沧波叟也在座。这位老人神情十分颓丧,传说玉图随着卢龙老人、荀际等,在六盘山中付之一炬,而爱徒叶红红小姑娘.又没营救出红叶山庄。他和公孙隐也没有碰上头。
所以三奇全部在场,而六绝却无一人到会!
夏侯老人徐徐起立,侃侃说道:“今日各位惠然来临,老夫先有句话奉告各位。今天是武林同道共伸正义,同张挞伐,扫除六合一派群魔,以往彼此间的过节,一律收起,不在这次会中解决!请各位各把高见说出,老夫愿与各位竭诚相商!”
夏侯老人先用这几句话,把凌波一奇和少数人互相结有梁子的一齐扣住,以免会中彼此先生内哄。
荀际也看见沧波叟在座,却因自己隐藏了真面目,不便去向他搭讪,询问小师弟公孙隐的消息。
夏侯老人严然就是大会的主人,他冷冷的望着天倪道人和美少年这两个面生可疑的来客,赔笑向凌姥姥启问道:“华山一奇,这两位究系何方后进好手?”
凌姥姥起初也不认识乔装的美少年,但仔细端详之后,心中恍然大悟,暗说:“原来是云贞丫头这淘气姑娘!”
她且不说破,天倪道人已起立朗声说道:“贫道梅花观主天倪道人,这位是北山派涅磐禅宗门下弟子欧阳雍!末学后进,久仰四圣三奇的威名,和八大正派的高手,特来追随各位之后,同御六合邪派!夏侯前辈谅可信得过贫道了。”
夏侯老人皱皱眉头,心里大为茫然。他不测这位天倪道人是何来历!
梅友向纯玉却连连瞟视这位年纪最小的美少年。
她发现云贞面貌很熟,一时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。
座上的高手,有些人窃窃议论这两位生客。
不知为什么,梅花观三字听来各派人都觉得有些刺耳。
至于北山派涅磐禅宗,更是在场之人,闻所未闻了。
凌姥姥傲然起立,道:“为了共弭浩劫,老身并无异议!但各人间的恩怨纠纷,仍不应一概抹杀,老身不妨明说,昆仑掌门松友潘桓,擅盗本人的辟寒灵犀,以及各位凡与长孙渺,先生涉有恩怨之人,老身一律明春正月二十七日在王屋山梅花画屋候教!”
武当峨嵋少林三派的人,都怒目望着这位华山一奇。
不孤道婆移步走过来,柔声劝道:“凌大姊,你就少说几句吧!正派人士目前面临浩劫,岂可再计较私人恩怨?况且隐者业已去世,他的门人生死不明……”
不孤道婆还未说下去,一声清脆的喝叱,起自东面坐上,美少年已唿地起立,道:“不孤道婆我劝你也少说两句,譬如在下也还有件事向潘大侠会后另行了断,至于长孙隐者的事,更不容含糊过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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