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中黑沉沉的,两丈开外,就已模糊不清,老化子借着树杆,掩掩藏藏!直来到临近,方始看到二先生那阴险狡滑的相貌。
老化子本以为对方只有一个人,那知临近一看,二先生身后,还站着四个劲装黑衣人,人手一柄青光闪闪的宝剑,一个个神完气足,一看就知全非庸手!
老化子忖道:“原来你们当真是想将我们化整为零,一个个的加以整制,哼!我老化子可没上你的当。”
这时,却听二先生嘿嘿一声冷笑道:“你这杂毛贼道何必这么急急找死,你还怕死不了吗?我是害怕那一对新婚夫妻,受不了阴风洞中的地底阴寒,冻坏了。如果你这杂毛贼道不在乎,可又与我何干,不过,天明后,你可别想再找我要他们的人!”
子鱼道人一听大惊,他们此来的目的,为的就是救人,如若因此误事,使那一对小夫妇遭遇不幸,纵合将三仰峰翻了过来,他们仍然栽了,於是,子鱼道人只得强行忍耐,道:“阁下既如此说,贫道也不为己甚,不过,贫道既已闯上山来,若不见识见识阁下的惊人绝艺,纵死亦无法瞑目矣!”
那二先生嘿嘿的笑道:“当然!当然!你还怕没时间吗?我二先生是一片好心,怕他们忍受不了,所以先让你救了人再说!”
二先生说毕一挥手,身后两名黑衣人立即走前朝子鱼道人一礼,道:“晚辈二人为道爷领路!”
子鱼道人为了要救途修夫妇,遂毫不犹豫的领着两位师侄,跟着那两名黑衣人往后山绕去。
老化子隐身暗中,一见子鱼道人与两位师侄已随那两名黑衣人走去,立即打手式,着臭嘴化子绕道暗中跟去,并一再比着手式,关照他注意,随时随地给他留下暗号。
而他自己则仍潜伏不动,似欲一探那二怪,究竟使的什么毒计。
臭咀化子也刚走出他的视线,却见那二先生身侧,又已多了个银须白发的老人,正是那四怪老么四老爷。
只见他左手腕节处,已包扎起来,显然受伤不轻,心道:“那小黑子武功果然了得,只一棒就将名闻黑道中的四怪击伤。”
老化子心念甫动,即听那二先生道:“四弟!如今三人已个别分开,那贼秃且已入伏被困,而这三个贼道,当也难逃阴风侵袭之酷刑,如今,只剩一个贼叫化,再将他打发就静等那竺家小畜生来啦!”
老化子一听,又惊又喜,惊的是对方所说笑面禅师已然中伏,不知被困在那里,喜的是他侥幸没上当,而且一切全都在他意料之中。
随见二先生与四老爷细语讥咕了一阵,立即领着那两名黑衣人,往老化子适才所去的方向,疾奔而去。
老化子心中暗笑道:“我且跟着你们去瞧瞧,看他们准备用的什么毒计来对付我老化子!”
老化子一身轻功,神出鬼没,堪称绝世,尾随跟踪,他们自是不易发现!
瞬息工夫,已然听到话声,那两人居然还在不停口的对老化子咒骂!二先生与老爷一听骂声不绝,就知出了岔子。
只听那二先生冷冷的哼了一声,立见一株数人合抱的枯树,推开了一道小门,从里面钻出两个人来。
二先生不容分说,一人赏了一个耳光,只打得两人齐都栽跌出寻丈开外,口中鲜血迸流,大牙也打掉了两颗,但见跪伏地上,哼也没敢哼一声!
二先生恨恨的厉声暍道:“那臭叫化的人呢?”
那二人通体疾颤,有如发虐疾般的,其中一人怯怯的答道:“小人等将那臭叫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,而且骂得异常恶毒,早已骂得唇疲舌倦,但却没见那臭叫化的影子,乞二先生恕罪?”
二先生冷冷笑道:“你二人既是如此卖力,自是难得,当另行犒赏。”
说着,朝身后一名黑衣人一使眼色,那黑衣人一语不发,纵上前去,一人赏了一剑,但见青光连闪,两个人头,已滚出老远。
老化子只看得心中寒意直冒,那两人适才骂得他好不恶毒,他非但没有幸灾乐祸之感,反为他二人叫屈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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