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竺瑞青扑近身来,采虹姑娘微一晃闪,已自避了开去,可是,她立足未稳,耳听“噗通”一声,竺瑞青一似武功全失般,结结实实的摔扑地上。
采虹姑娘心中好不难过,立即趋前将竺瑞青掺扶起来,却见竺瑞青已跌得鼻高面肿,牙血汩汩外流。
采虹姑娘芳心大痛,稍一犹豫,又已被竺瑞青牢牢搂抱住,他似乎已麻木不知痛苦,口中仍一味的叫道:“我要………我要……”
采虹姑娘见他如此情景,当真是心痛如绞,血泪暗流,已知竺瑞青是被一种烈性春药迷住了心窍,失去本性。
如果她冷酷的弃绝了他,也许他将被药力促起的欲火焚毁。
为救心爱人於万一,不得已只好忍痛牺牲,任由竺瑞青为所欲为,一泄情欲!………
於是乎,一幕续延人类生命本能的狂热,在这间茅屋中发生了,可是,太过的放纵,对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,该是一种极端痛苦的摧残。
采虹姑娘娇婉的呻吟在那狂热的摧残之下,羞苦的流出两行痛泪!
一阵暴风雨过后,室中一切又恢复平静,竺瑞青在药力促起的欲火消失之后,已沉沉的熟睡过去。
可是,采虹姑娘却无法合眼入梦,她望着甜睡中的情郎,心中涌起了万千种滋味,多少可怕的后果,都在她脑际盘旋!
但她却分辨不出,这究竟是好还是坏,可喜还是可悲?
十七年冰清玉洁的身子,一旦白壁沾污,这突然的变故,对一个少女来说,确实是惨酷无比的打击。
泪眼凝望着怀中情郎,采虹姑娘说不出是怜!是爱!是悔!是恨!………
她缓缓伸出滑腻雪白的玉手,轻轻的拂着竺瑞青散乱的头发,温柔至极的将樱唇凑到竺瑞青的脸上,亲了一下,梦呓似的自言自语道:“睡吧!心爱的,醒来时不必为你铸成的错误而感到愧疚,因为这是我愿意的,知道你醒来时定然痛不欲生,可是我会在你清醒前悄然离去,虽然这不是我所愿意的,但我却不能使你感到痛苦为难………”
她自言自语的说着,泪水一滴滴的滚下粉颊。
淅淅沥沥,不知什么时候已下起雨来了!
突地,“轰隆隆”一声巨雷暴起,将狂热过后,困倦中,安静甜睡的竺瑞青惊醒过来了。
睁眼发觉自己睡在芳香四溢的暖床上,身上盖着毛毡,掀毡下床,方觉身尚赤裸,片布全无。
竺瑞青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,目光忽然触到床上点点落红,心中大吃一惊,强烈的惊恐,使他较快的恢复了清醒,也记起了醒后的一切。
待他想到采虹姑娘曾来过,且曾为他拍活穴道时,不禁肝胆俱裂,四下一看,室中却不见采虹姑娘的影子。
张口欲呼,声音到了喉咙口,却叫不出来,因为他忽然想到,采虹姑娘若是此刻现身,他有何颜面对佳人!
就在这时,忽听黄衫艳的声音远远传来,道:“突然间下这么大雨,真讨厌!”
竺瑞青一听,心中大怒,可是仓卒之间却已来不及穿衣,於是,忙又睡倒,拉毡子盖住身子。
他忽然得一个妙计,仍然装作不能动颤,意欲趁机施以报复,将黄衫艳除去,这样做虽然有欠光明磊落。
可是,对这种人,何需顾忌这多!是以,趁此时机,竺瑞青连忙运功调元,恢复功力。
蓦地,疾风盈耳,房门口人影一晃,黄衫老者立身室中,这一次,她那白发没从额前垂下,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脸形。
只见她芙蓉白面,峨眉淡扫,肌肤晶莹,白皙如玉,可不就是那白发女子吗?
黄衫艳一眼见竺瑞青安然躲在床上,粉脸上立即绽开如花般笑容,说道:“我真怕你走了呢?”
竺瑞青心中恨恨的骂道:“我走!你这人妖要我走,我还不定肯走呢?我岂能不雪此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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