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年二次没骑上,心中更怒,猛然一纵,身形如电,一把就将那马笼头紧紧的抓住。
这一来,那大黑马更是疯狂般的叫着跳着,少年人虽抓住了笼头,一时竟也制它不住。
那少年心中好不恼怒,大街之上,谁不认识他鄱阳君主丁覇天的三少爷,连一匹马也没法制住,能不叫他大大的丢脸。
当下也不管是什么宝马,猛然一掌,直朝马头上击去!少年人适才露了两手轻功也十分高明的。
这显见其一身武功,定也非凡,这一掌要被他击下,大黑马纵然是匹宝马,怕也难逃一死!
竺瑞青至此,心中大急,人可以忍受,这马可受不了,若然他这时出手相阻,岂不又是前功尽弃?
臭嘴化子此刻虽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,意思是不要他出手,他也准备不顾一切的先救马要紧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蓦听一声银铃尖叫:“你敢!你敢!”
少年人闻声一怔,这声音又脆又亮,分明是一少女的娇暍!
这少年人生来好色,就是见不得女人,闻声心就酥了,抬起的手臂,也不禁停在空中。
可是,他探首四寻,围观的人群中,那有什么少女,连个妇人的影子,看都没看见。
蓦地,凌空一点绿影,直泻而下,有如流星殒石般,少年人一时不知来的何物,探掌往上就劈。
这点绿影,不用说,读者诸君也知道的,来的是绿鹦鹉笑鹦,他非但较大黑马更灵异,也更厉害。
只见它双翅一收,直沉半丈,接着双翼疾展,横里袭至,一啄两爪,疾朝少年面门抓来!
少年人一掌劈出,还没看清来的何物,再待双爪一啄袭至面门,方始看清是只尺来高的绿鹦鹉!
这使他心中又惊又骇,赶快双掌齐出,一掌护住门面,一掌反朝绿鹦鹉抓去。
只是,他鸟没抓着,蓦觉掌背上一阵剧痛,收掌看时,手背上已被连皮带肉,抓下三大条,鲜血淋淋,痛不可当!
少年人又惊又怒,抬眼看时,绿鹦鹉已飞上半空,就是他本抓住的大黑马也随着绿鹦鹉跑了。
少年人绝没料到无缘无故遭此挫辱,被大黑马抛下马来,还不算,最后竟被一只扁毛畜生抓伤手背!
这少年不禁移怒於竺瑞青,俊目一瞪,眼中已闪动杀机,却见竺瑞青蜷伏地上,悚悚而抖。
少年人似乎有虐待狂般,见竺瑞青这般畏惧,非但毫无同情之心,且“哼!”了一声,道:“那鸟儿是你的吗?”
竺瑞青惊惧万分的颤声道:“不是………不是!连………马………也不是………小人的!”
那少年又哼了一声,突地怀中抽出一条七八尺长的软鞭,骂道:“管你是谁的,竟敢伤本少爷,先叫你吃顿鞭子再说!”
一语方毕,扬鞭就欲击下!
可忍也,孰不可忍也,这是一个府城,竟容这小子加此横行覇道,蛮不讲理,还有王法吗?
臭嘴化子此刻已然躲过一旁,竺瑞青要是再装下去,就得忍受一顿鞭鞑酷刑,要是不装吗?又恐怕误了大事,心中正自衡量轻重之际!
“呼!”的一声,对方软鞭已然抽下,直打在竺瑞青的颈脖上,顿时,出现了一条血痕。
竺瑞青“哎哟!”一声痛呼未已,对方软鞭二次又已扬起!
竺瑞青自出山以来,那受过这种痛苦,眼看被对方这一顿鞭子抽下来,不打得他半死才怪!
竺瑞青心想:“我可不能让对方这样活活的抽个半死,纵然因此误了事,也只能看事办事,走一步算一步!”
竺瑞青正准备,待对方二鞭袭到,立即将对方软鞭夺过,狠狠的回敬他一顿,惩戒惩戒这个狂妄的少年人!
然而,就在这时,忽听一阵急遽蹄声,挟着银铃“叮当”声响,远远的即听一声娇叱道:“烈民,你又在无故打人,还不与我住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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