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烈民道:“千真万确,而且明天就到,是专为迎接这番僧悲天罗汉来的!”
竺瑞青剑眉一蹙,道:“明天!明天—我们今夜就动手,丁兄!你能不能将子鱼道长等人,设法载上鄱阳山来?”
丁烈民道:“这个,若小弟能亲自前去,当然没问题,坏就坏在家父今夜设宴於英雄厅,小弟不能不去,只有另外派人前去,是以不敢保险!”
竺瑞青道:“既如此,也管不得许多了,尽人事听天命,走一步算一步吧!对了!你再告诉我,那野和尚住在那里?英雄厅又在什么方向?”
丁烈民道:“今夜这宴会,鄱阳湖水陆四寨中高手,全都到齐,连你竺兄也有份!”
“我!”
竺瑞青微微一惊,道:“连我也有份?”
丁烈民道:“你不用害怕,届时你还是这装束前往,谁会认识你,一切有小弟,保证不会出事,至於说到行动,可就有点困难了,必须设法周密,万无一失方法!”
竺瑞青道:“我能不能托故不去!”
丁烈民道:“不行,没有理由可借,除了伤病以外,受伤不可能,而古勇又从来不生病的,所以………”
夜!抚吻着整个大地,也同样抚吻着碧波荡漾的鄱阳湖!
秋月初升,金风飒飒!鄱阳山的英雊厅中,摆着五桌酒筵,围坐着数十个武林重要人物。
在这上首的一席,最上面并排坐着番僧悲天罗汉与人妖黄衫艳,鄱阳君主丁覇天主位相陪!
下首则坐着丁烈民,与黑巾缠头的竺瑞青!
此刻竺瑞青面对番僧悲天罗汉,一双英目中气愤得差点没喷出火来,丁烈民一再以脚膝碰他,他也没警觉。
这情形,番僧悲天罗汉没发觉,因为他一心与人妖黄衫艳说笑,一面纵情狂饮,根本没注意。
可是,一旁的鄱阳君主丁覇天可看出不对,碧眼一翻,蓝睛怒睁,喝道:“古勇!你今天怎么啦?”
经此一喝,竺瑞青方始惊觉失态,转眼看鄱阳君主丁覇天时,眼中神色,已恢复如常!
丁烈民惟恐他露出马脚,忙解释道:“爹!你知道他不善饮,中午他就差点喝醉了!”
鄱阳君主丁覇天“晤!”了一声,突然双眼一瞪,厉声暍道:“什么人?”
厅中本来人声嘈杂,鄱阳君主这一喝,人声顿止,利时鸦雀无声。
这一来,番僧悲天罗汉也停止了说笑,回首问道:“君主!你看见什么了?”
鄱阳君主道:“一个人影!好快的身法,不知是什么人,竟然敢闯上鄱阳山,且斗胆的进入英雄厅来!”
他这一说,厅中人无不大吃一惊!
因为自从竺瑞青说过曾遍历诸岛后,鄱阳山上已加了十倍的戒备,要想再偷上山来,千难万难,除非来人会飞。
其次,这人非但已上得山来,且敢於此时闯进英雄厅,这份胆量能不使人吃惊?何况只有鄱阳君主看见,别人谁也不知!
番僧悲天罗汉四下打量了一眼,咯咯笑道:“君主!你莫不是酒醉眼花,看错了吧!”
鄱阳君主丁覇天道:“不会!绝对不会,我在疑心会不会是那小子竺………”
鄱阳君主丁覇天在疑心是竺瑞青第二次偷上鄱阳山,殊不知,竺瑞青就坐在他的身侧。
此刻,非止他疑心,厅中大多数的人全都疑心是他,只有了烈民与人妖黄衫艳二人例外!
竺瑞青本人,更不用说了!
然而,竺瑞青心中也不禁嘀咕,也只有他最相信!
因为,午间他就曾见过一条人影,大白天里也不过一晃而逝,只不知这人是敌或是友!
其中,最感惊骇的莫过於人妖黄衫艳了!
原因是,无门岛岛主龙升天既将於明晨到来,这人影会不会是龙升天本人早半天来到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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