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龙三公子”朗声念道:“吃墨看茶听香读书!”
田青觉得这上联很别致,独具匠心,想了一会,朗声念道:“吞花卧酒喝月担风!”
“龙氏三绝”同声叫绝,“龙三公子”肃然一叹,说:“丘兄的胸怀大才,却深藏不露,只可惜一脸麻子……”
田青差点忍不住,觉得此人豪放不羁,有一句说一句,而贾斯文也不管那一套,竟咭咭大笑起来。
“龙三公子”肃容说:“丘兄有何遣差?”
田青不由暗暗佩服,此人言而有信,说一不二,立即谦虚地说:“逢场作戏,龙兄何必认真!”
“龙氏三绝”同声说:“丘兄差矣!大丈夫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!‘龙氏三绝’以此为准则,自励自勉!才能博得做名,丘兄请说,切勿见却!”
田青大为心折,肃容说:“既然如此,小弟也不客气了!请代为访察一位独目独臂武功极高的使剑和尚,不论找到与否,端午节在太白楼见面!”
“龙氏三绝”同时站起,抱拳肃容说:“一言为定,丘兄,咱们在端午节在太白楼相见……”
说毕,联袂下楼而去。
田青慨然一叹说:“‘龙氏三绝’果然非同凡俗也……”
突然,贾斯文出手逾电,抓向田青的面部,来势太快,闪已不及,脸上的人皮面罩应手而落!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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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青见贾斯文抓向自己面部,忍无可忍,厉声说:“贾斯文,你未免太狂了!”
贾斯文手捏着人面罩,不屑地说:“一般人惟恐脸上生麻子,而你却故意冒充麻子,真是怪人怪事!现在我若是把面罩取走,你将无法再见‘龙氏三绝’!”
田青冷冷一晒,说:“你凭甚么拿走我的面罩?”
贾斯文大声说:“不凭甚么!我只是喜欢这样!”
田青厉声说:“贾斯文,像你这种行径,简直有辱斯文!须知田某的涵养有限!”
贾斯文细眉一挑,下意识地看了田青一眼,耸耸肩说:“嗯!除去面罩,既潇洒又风流!依我看,你不但涵养有限,胆识也很有限!”
田青冷冷一笑,说:“你可要试试看?”
贾斯文淡然地说:“也好!你离开此楼,西行百里,在莫干山东麓,有一座极大的庄院,有没有胆识,到时便知!我先走了……”
贾斯文头也不回,下楼而去,却在楼下大声说:“你要是不敢去,必定悔之莫及!”
田青心想,我有重要任务在身,何必跑百里冤枉路,翘首窗外,只见贾斯文如行云流水,向西疾行。
田青微微摇头,忖道:“这人外表飘逸潇酒也颇有才华,只是行为令人厌恶!为了一个面罩,我不必……”
他探手入怀突然心头大震,记得在长生岛临行时岛主曾交给他三件东西--一小布包、紫竹筒和一个锦囊,都放在一起,而现在却少了一样。
他焦灼地浑身摸了一遍,那小布包果然不见了,不知不觉出了一头大汗。
田青狠声说:“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!如今尚无眉目,就遗失了一件重要之物!回想岛主交付小包时的严肃表情,包中之物必定十分珍贵!这……”
田青惊然一震,哺哺地说:“贾斯文行为轻佻,他能抢走我的面罩,也能盗走我的布包!”
田青冷哼一声,穿窗而出,顾不得惊世骇俗,向西疾追。
百里路程,在他全力施为之下,不到三个时辰,已到达莫干山东麓。
此山高不足千尺,为天目山分支,相传春秋吴时,铸干将,莫邪二剑于此,故名。
远远望去,山腰上葱笼树木之中,果然有一座极大的庄院,田青心想,贾斯文引我来此用意何在?莫非他就住在这庄院之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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