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青心想,那奇书可能被“三缺书生”盗走,当然也可能被“万世之后”趁机运走,但那竹屋怎会在五虎岭上呢?
田青立即把白乐天及蒲寒秋二位前辈现身,以及在五虎岭上发现奇书,运书南下,上了“鬼手丹青”大当之事细说一遍。
皇甫琼肃然地说:“想不到昔年凤仪谷的二流高手,竟能兴风作浪,这‘鬼手丹青’牧一民,武功并不太高,只是心智过人,据老身所知,他的为人并不太坏,只是天下最大的书已变成最小的书,再想找回,恐怕太难了!”
田青肃容说:“前辈诈死,用意何在?”
皇甫琼说:“我近来发现一个神秘人物,常常出没在本庄附近,有一次被班驼子遇上,未出十招,班驼子竟被翻了个斤斗!”
两小不由大骇,班驼子昔年也算凤仪谷一流高手,身手了得,那人竟能在十招之内将他翻个斤斗那人的武功,确实不可轻估。
班驼子老脸一红,说:“公主别为我驼子脸上贴金,其实未超过三招!”
田青暗自吃惊不已,看班驼子的神色,绝不会说谎,立即肃然说:“师母,请问那怪客是甚么样子?”
皇甫琼正色说:“身披蒲草席,连头脸也都掩住,手持枣木棍,赤足……”
班驼子补充说:“身材颇高,却很瘦!身上有股子臭味!”
田青沈声说:“那次怪客把班大叔翻了个斤斗,大叔有没有看出是那一流的武功?”
班驼子尴尬地说:“说来令人难以置信!他那枣木棍施展开来,竟像剑招,却令人无法招架……”
田青肃容说:“师母,请问武林中剑术,属哪一派最高?”
皇甫琼说:“在百十年前,华山的‘潇湘剑法’最高,武当派的‘太极剑法’次之,但自‘三剑客’出道不久,已远在两大门派之上!”
田青突然有个奇异的念头,他认为那个身披草席的怪客,必与师门有关,再不然与白、蒲二位有点渊源。
田青不解地说:“那怪客在附近出没,是否想暗算师母?”
皇甫琼摇摇头说:“以此人的身手,要想暗算老身,似不必下此功夫,在此守候达半年之久,但老身却想不出他在此逗留的企图!”
田青关怀的说:“师母还是要注意些才好!”
皇甫琼说:“我此番诈死,主要想试试这怪客的企图,哪知他无动于衷,似乎已知我非真我的死去,昨天班驼子还在庄外见到他!所以老身认为这怪人并无恶意!”
这时天色已明,田青起身告辞,说:“晚辈还有琐事待办,若遇上白、蒲二位前辈,必定将师母近况禀告,希望他们两位前辈能前来照料!”
皇甫琼说:“那也不必,老身确认这怪客无恶意,有老身和班驼子两人,也可以应付!
况且还有姬儿……”
皇甫瑶姬大声说:“娘,你不是说我经验不够么?”
皇甫琼说:“那还用说!所以你一个人出外,我老是不放心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,突有所悟,沈声说:“丫头,你要动甚么念头?”
皇甫瑶柳腰一扭,嗲声说:“假如有机会出去历练一下,你不会反对吧!”
皇甫琼笑着说:“丫头!你别一厢情愿,你知道师兄带不带你去?”
田青暗暗叫苦,心想,我的妈!你千万别找我的麻烦!万一遇上铁芳,我……皇甫瑶姬哼一声说:“他打我一个耳光,我要罚他!我要跟他去!”
田青连忙对皇甫琼说:“师母请劝劝师妹!晚辈还有急事待办,实在不能……”
皇甫琼微微一笑,说:“青儿,听说你那‘五步追魂判’的大名,轰动一时,绝非幸致,必有真凭实学!设若你不讨厌姬儿,就带她去吧!”
田青心想,这下子可糟了!正要借词推卸,突闻皇甫瑶姬冷冷一笑,说:“娘,你听到没有?刚才他曾说有琐事待办,所谓琐事,当然是不关重要的事,如今一听我要跟他去,立即又改为重要之事!他对师母这样不敬,岂不该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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