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人连挑三下,竟能将三个大内侍卫翻了一个斤斗,这等干净俐落的手法,田青深信,连白、蒲二位前辈也做不到。
“笑天翁”可算是见多识广的人,也不禁面色大变,沈声说:“尊驾有这等身手,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,也不怕后生小辈笑话吗?”
怪人扯着破锣似的嗓音说:“毛九如,你此番离开大内,目地何在?”
“笑天翁”沈声说:“当然是为昔年的旧案!”
怪人说:“是圣旨吗?”
“笑天翁”说:“不是!但老夫职责攸关,必须了结此案!”
怪人沈声说:“你真以为是他干的么?”
“笑天翁”嘿嘿笑着说:“尊驾连身份也未见告,不嫌多管闲事了么?”
怪人厉声说:“你还不配知道本人的身份!至于昔年的悬案,本人指你一条明路,到长生岛和凤仪谷去,可以得到一点线索!”
“笑天翁”何等身份,在属下面前,受此奚落,自是无法忍耐,干笑一阵说:“老夫凭甚么要相信尊驾的话?”
怪人冷峻地说:“不信也得信!因为你现在没有不信的自由!”
“笑天翁”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,沈声说:“尊驾和屈能伸是何关系?”
怪人微晒一声,说:“毫无关系!只是本人既知此事真相,不能不管!像你们这种御用鹰犬,只能以大欺少,以众欺寡!凤仪谷和长生岛曾发下狂言,从今以后,武林分裂为二,由凤仪谷和长生岛分割而治,长江以北,由凤仪谷统治,长江以南由长生岛管辖,其余门派最初自然不服,可是这两派的势力太大,分别制住各大门派的掌门人,派高手镇压,现在各派已变成他们的分舵了!”
“笑天翁”冷笑说:“此事老夫已有所闻,但吾人侧身大内,不愿干与武林中事!今逢高人,也是有缘,老夫想抛砖引玉,瞻仰一下尊驾的绝学!”
怪人冷笑一声,说:“尊驾的黄马褂是御赐的么?”
“笑天翁”哂然说:“正是!”
怪人沈声说:“尊驾何德何能,竟邀皇上之宠?”
“笑天翁”得意地说:“皇上昔年驾游江南,于洞庭湖被水寇所困,老夫及时退敌救驾,乃承御赐黄马褂!”
怪人冷峻地道:“匹夫无耻,给我脱下来!”
“笑天翁”须发皆张,切齿说:“你以为老夫怕你么?”
怪人轻蔑地说:“无耻的老贼!那次击退水定三百五十之众,是你的功劳么?”
“笑天翁”老脸微红,说:“难道是尊驾……”
怪人抖手掷出木棍,“夺”地一声,插在田青面前,冷冷地说;“施出你最拿手的绝招,让这小子接你三招,若三招之内,无法占到上风,趁早滚回去,换那内供奉出来!”
“笑天翁”羞怒交集,刚才他曾试过田青的招术和内力,似都在在他之下,怪人既然划出道来,若不动手,反被两个后生小辈及属下耻笑。
田青也不禁愕了一下,听这怪人的口气,好像昔年击退三百五十个水定壮举,是他干的,这怪人到底是谁?他近来在师母的庄院附近徘徊不去,究竟有何企图?
田青和皇甫瑶姬互视一眼,然后向枣木棍望去,不禁暗暗吃惊,怪人轻轻一掷,竟插入土中一尺有余。
只见棍身上刻着两行字,似诗非诗,似联非联,好像在哪里见过,田青仔细一想,心头一震,记得在章招弟府上抄写天下第一奇书时,那书上会有这两句:“大哉博乎移气移体,玄者妙也润尸润身。”
这两句禅语,颇为深奥,蕴含玄机,田青上次抄写之时,因时间迫促,无暇研悟,抄完之后,又因上了牧一民的大当,羞怒交集,也就浅忘,现在重温此句,突然触动灵机,已有所悟。
这两句禅语下端,还有一首诗:“笑指南天半朵云,苏秦背剑速回身,平沙落雁空作势,长虹贯日才是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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