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仪柔声道:“秀哥,你过……过来……”
呼延秀颓然道:“此时此地,小兄哪有心思……”
皇甫仪嗲声道:“你过来嘛,小妹看到你不乐,心情也不好呼延秀似乎走了过去,田青心情,这两个老家伙在干甚么?只闻皇甫仪发出一阵轻佻的笑声,道:“秀哥!不久的将来,你我就可以号令武林,快别自寻烦恼,今夜待我自己去一趟,我必须宰了白乐天……”
呼延秀道:“仪妹,白乐天和你谈的偈语,是甚么意思?”
皇甫仪不由一怔,半晌方道:“秀哥,你要是爱我,就永远别提这件事,反正我对你永远不会变心!”
呼延秀道:“既然你对我这样好,还有何事不能告诉我?”
皇甫仪道:“话不是这样说,我们不能为了一点小事,破坏了数十年感情!”
田青深信呼延秀要开始行动了,立即贴壁溜到洞内之洞口处,探头向内望去。
此洞深约三四丈,里面有石床石桌,石几石凳等,虽极简单,却是一尘不染。
洞内只有他们二人,并肩坐在石床边沿上!二人脸上都罩着一层阴霾!呼延秀道:“仪妹,你真不愿告诉小兄么?”
皇甫仪道:“我们己是老夫老妻,犯不着为一点小事伤了情感,当初小妹在数十人中选上秀哥你,就凭这一点,你──”
突见呼延秀出手如电,在皇甫仪脸上一抓,一张极薄的面罩应手而落,疾退五步、呼延秀和皇甫仪同时惊呼一声,在灯光映照之下,皇甫仪果然生了一脸白麻子。
此刻他们两人的表情完全不同,呼延秀先是轻蔑的冷笑,继而因被骗而忿怒,转为嘿嘿冷笑。
皇甫仪先是一惊,两手掩面,脸上肌肉抽搐扭曲,嘶声道:“你……你怎知此事?”
呼延秀切齿道:“昨天白乐天说出偈语时,你面色大变,我就有点怀疑!我今夜自动偷袭他们,主要目的就是想察明此事,结果竟不费吹灰之力,获悉你的秘密!哈……”
呼延秀每笑一声,皇甫仪心震颤一下,她的自尊心,本就是建立在这块薄薄的面罩上,现在已被彻底撕毁,今后即使求他施舍半点爱情亦不可得,反而招来无情的揶揄和讽刺。
皇甫仪突然放下双手,面色冷厉,双目中寒光如电,充满了杀机。
呼延秀知道她的厉害,不由心头一凛,退了两步。
皇甫仪嘶声道:“这可是你自己自毁前程!休怪我翻脸无情!呼延秀,你我结合数十年,应该知道我毕生最大痛苦,就是这一脸麻子,而你竟不顾丝毫情意,使我陷入痛苦深渊,你既无情,我就能不义!你要如何死法?”
呼延秀自知难逃一死,冷冷地道:“你的前夫于发现被你蒙骗之时,自绝而死,我呼延秀亦非贪生怕死之人!在你未动手这前,我可以自断舌根而死,绝不让你出手泄愤!”
皇甫仪切齿道:“我要毁你的尸体!丢入江中喂鱼!”
呼延秀道:“人死之后不知不觉!身后之事,何必去管它,就是挫骨扬灰,也只得由你了!”
“不过……”呼延秀狞笑道:“从今以后,武林中再也没有你这个假美人,而是一个最丑陋的麻面女人,因为白乐天已将你的秘密说出了!”
皇甫仪切齿道:“你该知道,我要杀死他们,易如反掌折枝!我不会让他们将此秘密传入江湖!”
呼延秀道:“你别自感得意,以白、蒲二人的功力,再加上那个怪人,你未必能占便宜!况且那些年轻人都不容易调理!”
皇甫仪冷峻地道:“我自有办法除去他们!现在你就自绝吧!”
呼延秀轻蔑地道:“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,比我痛苦千万倍!而且从现在开始,直到老死,你不会有一时一刻的安宁!因为你将是自己的敌人!你会自己折磨自己,不须三年,即将变成鸡皮鹤发的俗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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