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厉声道:“你就是屈能伸的徒弟么?”
田青道:“正是!若尊驾不愿虚此一行,在下可以勉强奉陪!”
那人道:“难道那白旗不是你挂的么?”
田青哂然道:“你我无怨无仇,在下岂能如此刻薄?”
那人道:“在下李不闻!白旗上的狂言‘残缺之人,先让三招。’口气之大,闻所未闻,李某既然来了,自不想空手而回!”
田青道:“尊驾有此豪兴,在下自当奉陪!”
说毕,撤下龙头凤尾笔,在笔身上连点数下,用力一挣,“锵”地一声,寒芒耀目冷气逼人。
左手一扬,那剑鞘已插在树干之上。
李不闻沉声道:“不错,这正是屈能伸昔年的称手兵刃,但亮出剑来,却少之又少!李某至感荣幸!”
田青道:“在下刚才已经说过,那白旗并非在下所挂,对于那上面的狂言,自是不值一哂!先让三招之语,在下不便承认!”
李不闻道:“谅你不敢!”
田青突然仰天大笑道:“既然如此,在下就贯彻旗上之言,三招以内,在下绝不反击……”
李不闻鼻中发出奇异之声,显然怒极,沉声道:“若在三招之内,李某不让你躺下,从今之后,武林中不再有我这种人物!”
田青哂然道:“大话先别说在前头,请动手吧!”
李不闻缓缓追了七八步,右手上举,左手护腰,双目紧盯着田青。
这时李咏梅等人已经掠下大树,站在三丈之外观看。
李不闻那右手接近肩头,分明是准备拨那镖枪。
这玩艺长约二尺半,粗着鸭卵,可当暗器袭人,也可以当兵刃使用,若无相当臂力,绝不敢用这种兵刃。
田青横剑当胸,丝毫不敢大意,暗将内力提足,注视着李不闻的右手。
李不闻突然左右游走起来,但一双电目始终紧盯着田青。
突然身形欺起三丈来高,右手已拔下一支镖枪,抖手掷出,发出劲烈的啸风之声。
这支镖枪逸奔田青的前胸,快得不可思议,田青抡剑一撩,不由暗吃一惊,竟未撩动,惊骇中急忙挫腰。
“呼”地一声,镖枪自头顶呼啸而过小“夺!”插入三丈外大树干上,只剩三寸多长留在外面。
这等臂力实在惊人,田青心想,第一支可能还未出全力,旨在试探,第二、三支更要小心了。
李不闻冷笑道:“屈家剑术到现在还看不出精奥之处!”
田青哼了一声,道:“三枪之内着占不了便宜,就有你的苦头了!”
李不闻突然双手伸扬,拔枪,出手,一气呵成,几乎同时,两枪同时飞到,突然撞在一起“当”地一声,再次分开,分取田青的左右肩。
田青本以为两枪都是指向他的前胸,现在要向两边闪避,已是不及,急切中身子一仰,两枪擦肩而过。
就在这时,李不闻第四根镖枪已经到了他的小腹处。
李咏梅惊呼一声,要出手已不及,田青上身后仰,虽看不到第四支镖枪,却知道必是奔向他的下盘。
在这危急之时,身子一翻,面部朝下,左足拄地,宝剑余削而出。
“当”地一声,镖枪的枪头,竟被长剑削断,掉落地上,但因枪上力道太大,田青向前栽出三步,才拿稳桩步。
李不闻面孔狰狞,道:“屈家之剑,锋利而已,设若在下刚才发出两支恐怕你已经倒下了!”
田青冷冷一哂道:“屈家之剑术,所以不同凡俗之处,即在于此,依我猜想,刚才你若发出两支镖枪,别一支必是虚空射向本人身下及地面之间,果真如此,你仍然无法得逞!”
李不闻冷冷地道:“你猜对了!但本人还可以发第三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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