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心大师微微一叹,说:“既然如此,施主请便吧!”
田青不禁怔了一下,登时豪气大发,心想,他说得不错!舍此良机,何时再能和他动手印证,立即朗声说:“能和大师印证三招,胜败不论,实为一大盛事!”
一心大师宏声说:“各出三招,点到为止,希望施主仍以方才最后那两招出手!”
田青不知老和尚用意何在?因为他并未说明分出胜败之后,有何限制?就在二人作势待发之际,突闻旁边一株巨松上有人嘻嘻一笑飘下条人影,竟站在二人之间,阵阵恶臭,令人欲呕。
田青抱拳说:“原来是‘疥叟’前辈!”
来人正是逆风臭四十里的“疥叟”,他不理田青,却面向一心大师说:“假和尚,你还没有吃够素餐么?”
这句话突如其来,一心大师惊然动容,说:“施主何出此言?”
由这句话听来,一心大师可能和“疥叟”相识,却谈不上交情。
“疥叟”嘻嘻一笑,说:“老秃,下命令叫那些小秃们转过身去!”
一心大师茫然不解地说:“老袖不解施主的用意……”
“疥叟”沉声说:“待会便知!”他又向田青及“小霸王”说:“你们两人也转过身去!”
田青虽然疑心大起,只能看到地上淡淡的影子,逐渐接近一心大师,那是“疥叟”的身影,田青心想,我必须看看,他们要干甚么?他猝然转身,不由吃了一惊,两人刚刚戴上人皮面具,原来都是假面具,疥叟不是本来面目,尚有情可谅,因为田青早就怀疑他必是一代异人,只是一心大师乃是五大门派之首,少林一派掌门人,竟以假面具瞒过了千百属下,达数十年之久。
田青隐隐看出一心大师年纪并不太大,太约五十多岁,比面罩要小二十岁,至于“疥叟”的真面目如何?因背向田青,没有看清。
“哈……”一心大师和“疥叟”突然同时大笑起来。
其余的和尚都转过身来,望着两人,大感不解。
“疥叟”拍着一心大师的肩胛,说:“老秃,把这两个尸体搬进去,老夫以一个秘密,交换贵寺百雕一瓮,喝个痛快,这数月来,嗓中差点淡出鸟来了!”
一心大师吩咐一意带着属下,把尸体抬入寺中冰害中,“疥叟”招呼田青和“小霸王”
进入寺中。
四人来到一幢精舍中,一桌素席,已经摆上,“疥叟”打开瓮口泥盖,抱着先灌了二三十口,才一抹嘴巴,对一心说:“老秃,你知道这小子是谁?”
一心大师看了田青一眼,似有所悟,说;“难道是老二的徒弟?”
“疥叟”点点头说:“若非是他,谁能调理出这等徒弟来!”
一心大师肃然地说:“难道老二真的死了?”
“疥叟”黯然地说:“这还能假!只是他带着恶名而死,实在不值!”
一心大师慨然地说:“那是为了我!弄得七个徒弟都众叛亲离!”田青听来听去,隐隐觉得“疥叟”和一心大师和自己的师父“八奇异叟”,昔年交谊极深,称兄道弟,不知七位师兄叛离师门,与一心大师有何关系?田青不得不重以行晚辈身分见礼,然后虔容说:“可否请二位前辈告知家师昔年之事!以及七位师兄叛离师门的动机?”
一心大师肃然地说:“此事不久便知!不必急在一时,你年纪轻轻,有此造诣,老袖不能不叹造物者偏心,敝师弟,一意苦练数十年,竟输你一招,名师出高徒这句话,确有至理!”
一心大师又对“疥叟”说:“百花雕吃了半瓮,你的秘密还没说出来呢!”
“疥叟”搔搔疥腿说:“老秃,你现在还怀疑这小子说的话么?”
一心大师沉声说:“我自始至终并未以为田青说谎,只是田青说亲眼看到两人进入松林,由此证明,其中一人刚刚死去,但那尸体却都是一月前的阵尸,内腑已开始腐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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