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门庆厉说:“小子体逞口舌之利!本兄弟若不能于百招之内胜你……”
田青冷笑一声,说:“话别说得太绝,准备了……”龙头凤尾笔斜横胸前,扫向老三东门喜。
这时三人包围之势未成,田青攻向东门喜,另外二人无法同时出手,只得散开,东门喜立被迫退一步。
岂知田青早已成竹在胸,根本不让他们形成包围之势,这样一来,另外二人无法发挥威力。
况且,田青一上手就是追魂三笔第一式,东门喜接下第一式,轻视之念立消,第二式又到。
另外二人知道上当,不再处干被动,凌空跃起,当头扑下,四道凌厉掌劲,有如雷神鞭击大一般。
田青的第二式施出,已将东门喜震出五六步之远,现在不得不全力应付空中二人,第三式又告施出。
哪知“湘江三瞽”较之五大掌门人又高出太多,两袖交剪,竟在空中划个半弧,田青的第三式又告落空。
现在东门喜又扑了上来,而空中二人被田青的无俦笔风震得翻个斤斗,飘落地上,暴喝声中,连人带掌扑上。
田青不由骇然,而第三式还是第二次施用,威力其大无比,况且又是全力施为。
这不过眨眼工夫,田青第一次感到技窍,只得再施出第一式,“湘江三瞽”何等人物,自然心里清楚,不由雄心万丈,各以全力劈出十余掌。
重重掌浪,出压而至,田青抡笔疾扫,感觉暗劲大得惊人,像搅在乱麻之中。虽然接下这一击,却退了两大步。
显然,田青若再施出这一招,恐怕要吃苦头了,情急智生,不知不觉施出一式怪招。
龙头凤尾笔挟着啸声,幻起一片金色光芒,这正是白乐天传他的一招怪学。
这一下大出三瞽意料,因为他们已知田青技窍,以为他还会施出那一招,现在要想收招也来不及了。
这时只得硬着头皮,将所有的残余内力提于掌上,作孤注一掷。
“唰唰”两声,龙头凤尾笔端,挂着两缕破布,而东门庆和东门喜的衣衫,前胸一裂为二,东门吉身为老大,毕竟略高一筹,落得全身而退。
“湘江三瞽’面孔扭曲着,发出低沉而惨厉的冷笑。
“小霸王”拍手欢呼,扯着嗓子说:“虎妞!看到没有?两个老家伙像卖零碎绸子一样!”
东门古冷峻地说:“田青,俗说技高一着压死人!本兄弟认输就是,但裂衣之仇,势在必报!咱们前途再见!”
东门吉转身又向另外四个掌门人说:“今夜之战,为本派百年来最大的惨败,巨书固然重要,却不能眼看门下送死!因此,本门决定暂时退出,以谋后图!”
说毕,带着门下数百之众,离开现场。
这三人都弄得灰头土脸,其余四派自知不敌,也相继离去,不一会工夫,走得无影无踪,连尸体也都带走了,仅在雪地上留下殷红的血渍。
“一轮明月’拍拍田青的肩肿,激动地说:“师弟!你这一招太玄了,这是本门的光荣!也是师弟的光荣!‘五步追魂判’果然名不虚传……”
“平地焦雷”大步走过来,抓着田青的脖子及双腿,竟把他举了起来,大声说:“这可真要得!我们要为他干一杯!”
虎妞哂然说:“我看你比他更了不起,他能独挫‘湘江三瞽’,而你却能把他举起来!”
“平地焦雷”大嘴一撇,说:“我嘛!还没有二师兄阮昭了不起!瘦得像猴子一样!内练一口气,外练筋骨皮!却有个大姑娘死缠着他!”
虎妞面红耳赤!扬手打过来,“平地焦雷”闪于阮昭身后,说:“二师兄,万一和她成亲,花烛之夜,可要全身披挂,带着家伙,不然的话……”
“一轮明月”大声说:“各位别闹了,就地进些饮食,立刻起程,大家轮流为重伤之人连功疗伤,期能早日康复,因为前途还有更大的敌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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