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泽与褚刚齐声答应,二人闲了这么久,总算有事可干了,都十分兴奋,在他们离去后,任天翔也带着昆仑奴兄弟崔萌,开始真正去了解这个城市的商业情况。
经过数天的明察暗访,小泽、褚刚二人的兴奋劲儿很快就消失殆尽。商门在洛阳即便不是一手遮天,也差不多达到了无处不在的地步。任何商品如果没有向商门缴纳入城费,本地坐商没一家敢要。二人不甘心,拉上陶玉亲自上街叫卖。谁知街上看热闹的人虽多,但舍得掏钱买的人少之又少。毕竟这种精美至极的陶器,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。几天下来卖不起价不说,还常常遭到地痞流氓的骚扰,沿街叫卖那几个钱,供几个人日常开销都不够。
“看来财神爷的钱也没那么好赚。”褚刚开始抱怨起来,小泽也有些心灰意懒。不过任天翔却并不沮丧,他对此早有预料,如果轻易就能在商门的地盘打开局面,那这钱也轮不到他来挣了。
“这种陶玉是奢侈品,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。”任天翔把玩着精美如玉的陶玉,若有所思地回想,“洛阳王公贵族不少,我记得玉真公主在洛阳就建有一处道观。你们去那里打听,看看公主什么时候在道观?谁最得公主赏识,可自由出入道观?”
玉真公主是当今玄宗皇帝的嫡亲妹妹,由于兄妹俩从小俱是在祖母武则天的阴影下长大,堪称相依为命,所以兄妹俩感情最好。玉真公主虔心向道,所以玄宗皇帝就在长安、洛阳、王屋山等地为其建造道观和别院,规模之恢弘。建筑之精美并不亚于皇宫内院,供公主随时巡幸,也是公主结交各界名流的私人会馆。
小泽有些奇怪:“堂堂公主为何要出家?岂不可惜了天生的富贵?”
任天翔哑然失笑:“你以为公主出家能像常人那样,青灯古佛、寂寞终老?玉真公主就算出家,富贵依旧一分不少,衣食用度依旧是公主的标准,而且还比嫁人多了一份难得的自由。想当年长安城多少公子王孙、文人墨客,莫不以结交玉真公主为荣。可惜本公子晚生了几年,不然也定要去会会这位名动一时的风流公主。”
小泽笑嘻嘻地调侃:“公子现在也不晚啊,想来以公子的风流倜傥,定能得公主的赏识。”
任天翔抬手给了小泽一巴掌:“你他M的不问问公主多大年纪,竟跟本公子开这种玩笑。小心我将你绑了给公主送去,净了身做个小太监。”
小泽吐吐舌头,赶紧与褚刚出门打探。当晚二人便回来禀报:“公子所言不差,玉真公主在洛阳果然有一处行宫,叫安国观。不过现在公主不在观中,具体什么时候回来,暂时还不知道。”
“观中现在是何人在主事?”任天翔忙问。
“听说是道门名宿元丹丘。”褚刚沉吟道,“真不明白,公主修行的道观,怎么会让一个道士而不是道姑主事?”
“元丹丘?”任天翔一惊,“是不是又叫丹丘子?”
褚刚点头:“丹丘子是他的道名,他本名却是叫元丹丘。”
任天翔鼓掌大笑:“这可不是外人!当年他尚未发迹时,任重远曾请他教过我几天剑法。虽然那时我还不到十岁,可也算是我一个师父!”“那再好不过!”小泽呵呵笑道,“明天公子便备点礼物去看望这个师父,顺便打听玉真公主的消息。如果能跟公主拉上关系,商门算个鸟!”
任天翔很高兴小泽这么快就学会了钻营的技巧,猜到自己是想走公主这条路。不过他却摇头叹息道:“别说我跟他只有几天的师徒名分,就算我真是他的徒弟,现在也不敢跟他提起。我要敢跟人说自己是任天翔,没准立马就有人将本公子绑了送官。”
小泽奇道:“高仙芝的通缉令,到不了这么远吧?”
任天翔摇摇头没有回答。高仙芝的通缉令虽然到不了洛阳,但长安的通缉令却一定没问题。要是有人知道自己就是当年失手杀死贵妃娘娘侄儿江玉亭的凶手,那自己还有命在?不过为了不让小泽等人担心,任天翔只是敷衍道:“我离开长安时背着命案,现在不知是否还在被官府通缉,所以我现在暂改名叫任天,你们以后就叫我这个名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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