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天翔没有理会老鸨带来的那些姑娘,只道:“我要见云姑娘。”
“云姑娘?”老鸨神情顿时有些异样,忙将几个没见过的女孩领到任天翔面前,“这是小红、小翠、小兰,她们都是刚下海的新人,比依人年轻漂亮……”
任天翔推开那几个陌生的女子,抓着老鸨的手腕喝道:“我要见云姑娘,她在哪?”
老鸨顿时有些尴尬:“云姑娘已经……已经被一个年轻公子赎身,早已离开了梦香楼。”
任天翔一怔,急问:“是谁带走了云姑娘?什么时候的事?”
老鸨叹了口气,神情颇为惋惜:“自从公子成为依人第一个恩客,依人就对公子痴心一片,一直没有下海接过其他客人。无论是谁花多大价钱,都不能令依人动心,老身软磨硬泡也无济于事。梦香楼总不能养个只能看不能碰的姑娘吧?所以老身放出话去,谁只要拿出三百贯钱,老身愿将这棵摇钱树卖了。可惜想买依人的公子王孙虽众,但依人却死活也不答应。半个月前来了个年轻公子,拿出三百贯钱要为依人赎身,本来依人也没答应,不过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,与依人一席长谈之后,依人竟答应了他,随他去了长安。”
任天翔突然感觉心中一空,急忙追问:“他是谁?为何依人会答应他?”
老鸨回忆道:“好像是姓马,生得倒是一表人才,而且知书达理,出手豪阔,是个女人都会喜欢,依人被他打动也不奇怪。”
“不会!一定不会!”任天翔连连摇头,“云姐姐既然不惜为我守节,怎会为别的男人动心?”
老鸨惋惜道:“依人虽然没说,但大家都知道她一直在等候公子。可惜公子一直没有再来,依人绝望之下,无奈离开洛阳这伤心之地,也是在情理之中。”
失魂落魄地离开梦香楼,任天翔只感到心中空空落落,虽然他从未必想过要娶云依人,但在得知她失望而去后,任天翔心中还是异常难受,继而又生出一丝怨愤:原来女人变心比翻书还快,枉我心中还有无尽的内疚,哪想别人已经另有新欢。看来我不娶她是对的,不然今天还不被天下人笑话死?
这样一想心中稍稍好受了一点,但是想起云依人当初那款款深情和万般怜爱,任天翔心中还是难以释怀。褚刚见他郁郁寡欢,忙劝慰道:“公子别为一个水性杨花的青楼女子难过,这种女人哪里没有?如今公子年少多金又名扬洛阳,要找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?”
“谁难过了?”任天翔强笑道,“我才不会为一个青楼女子耿耿于怀。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,两条腿的女人还不是满大街都是。走!咱们去最奢华的青楼,叫上几十个女人陪咱们喝酒。”
褚刚与任天翔相处日久,任天翔的心情自然瞒不过他。也是想让任天翔早一点从抑郁和失落中摆脱出来,褚刚笑着提议:“去青楼还不如去红楼,听说红楼才是男人的天堂,公子想不想去见识一下?”
“当然要去!”任天翔大笑,“我不信还有什么地方能超过长安的宜春院。这洛阳城最高级的红楼叫什么?”
“那自然是醉红楼了。”褚刚笑道,“不过醉红楼的后台是洪胜帮,上次咱们在那里跟洪胜帮发生了点小冲突,恐怕多少有些不便。”
任天翔两眼一瞪:“上次咱们是去求人,这次咱们是去花钱。花钱就是大爷就是天,我不信洪胜帮会将咱们往外赶。走!就去醉红楼!”
心知任天翔心中憋着一口气想要找个地方发泄,褚刚只得顺着他的意,将马车赶往醉红楼。少时马车在醉红楼外停了下来,立刻有小厮上前伺候,将二人领入楼中。进得大门,任天翔才感觉红楼与青楼确实有所差别,青楼通常是老鸨带着姑娘们在门外迎客,而红楼却是打扮得体的少年为客人领路,直到将客人领进包房,才由老鸨带着一群群的姑娘们进来,供客人挑选。
任天翔与褚刚在包房中坐定,就有老鸨进来问候:“两位大爷要什么身价的姑娘?”
任天翔故作老练地问道:“你们这儿的姑娘都什么身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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