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天翔正要往前爬,小薇急忙上前阻拦:“你傻啊,他耍你呢!你就算爬过去,他也未必会答应放过你妹妹……”
“你走开!”任天翔狠狠地将小薇推开,对想要阻拦的褚刚吼道:“谁也别拦我,不然就不是我兄弟!”
褚刚被任天翔的眼神吓住,只得退到一旁。在洪胜帮众人的哄笑声中,任天翔一步步爬行到洪邪面前,对着这个他最痛恨的混蛋大声道:“洪少帮主我求您,求您放过我妹妹,无论你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。”
“好像很有诚意,不过你得证明一下。”洪邪说着向一个手下挥挥手,那手下会意,笑着去厅中端出一盘吃剩的菜肴,搁到任天翔面前,笑道,“将这盘好菜吃了,记住,要像狗一样吃。” 问道
任天翔连夜从洛阳赶到王屋山,又困又乏,这一歇下来立刻倦意上涌,便靠在路边的树旁打盹。半梦半醒间,突被一阵悠扬的铃铛声惊醒,虽然声音听不太真切,但任天翔却敢肯定,这铃铛声正是方才自己听到的那个。
任天翔寻声望去,此时山道上的薄雾渐渐消散,一缕朝阳为山峦染上了一层金黄。朝阳之中,一匹通体漆黑、四蹄却是白色的小毛驴,正顺着山道徐徐行来。毛驴背上,有个隐约的人影,正伏在毛驴身上打盹。
任天翔不见褚刚的踪影,心中十分奇怪。毛驴别说在山路上.就是在平地也走不快,凭褚刚的脚力,不可能追不上这畜生,但是现在这毛驴身后,却并没有褚刚的身影。
毛驴渐渐走近,任天翔又吃了一惊,只见毛驴背上是个头发花白的道士,正仰天躺在毛驴背上,双目紧合发出微微的鼾声。看他那摇摇欲坠却又总是坠不下来的身影,任天翔心中暗自称奇。
那毛驴来到近前,看到任天翔与褚刚那两匹坐骑,兴奋地发出一声长叫,将背上的道士吓得一个激灵。他身子~挺从毛驴背上坐起,便成了个倒骑驴的姿势,抬手在毛驴屁股上掮了一巴掌,然后又揉着惺忪睡眼破口大骂:“蠢驴!大清早发什么颠?惊了老道好梦。”
任天翔见这老道虽然年逾五旬,却生得鹤发童颜,肤如婴孩,尤其五官轮廓俊朗阳刚,年轻时定是个美男子。任天翔忙稽首为礼道:“荒山偶遇,也算有缘,不知道长如何称呼?晚辈任天翔有礼了。”
老道回首瞥见了任天翔一眼,嘀咕道:“大清早就遇到个衰人,惊了贫道好梦。有事说事,没事少套近乎。”任天翔虽然从未遇到过如此无礼之徒,却也知道修道之人多有怪癖,也不计较,依旧和颜悦色问道:“我和同伴原是仰慕王屋山阳台观之名,千里迢迢前来朝拜,谁知途中与同伴走失,不知道长可曾看到我那同伴?”
老道一声冷哼:“贫道又不是你的仆从,你丢了同伴干我何事?”
任天翔一愣,倒也不好再问,只得转过话题问道:“那就请道长指点去往阳台观的道路,小生感激不尽。”
老道冷眼打量了任天翔几眼,淡淡问:“小哥儿去阳台观做甚?”
任天翔不敢直说,便敷衍道:“只是去烧个香还个愿。”
老道一声冷哼:“烧香还愿该去和尚的寺庙,去道观做甚?小小年纪便说谎成性,可恶!”
任天翔被人当面拆穿谎言,不禁有些脸红,讪讪道:“其实我是想去阳台观求道,只是怕人笑话,所以没敢直说。”
老道又是一声冷哼:"求道是好事,有何不可对人言?
任天翔见这老道居然直呼司马承祯大名,言语中颇为不敬,显然并不将司马承祯放在眼里。他心中大为惊异,忙问道:“不知道长如何称呼?在哪里修真?”
老道淡淡道:“贫道张果,居无定所,四海为家。”原来是个游方道士,任天翔心中暗忖。这种游方道士因为没有庙产,主要靠在江湖上坑蒙拐骗混日子,他立刻有些轻视,不想再跟他闲扯,便赔笑问:“原来是张道长,道长一定是知道阳台观所存了?还望道长指点迷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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