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讯而来的除了长安七公子,还有不少文武官员及富商大贾,虽然任天翔无论资历还是品级,在高官云集的长安城都还排不上号,不过谁又敢低估新晋御前侍卫副总管、圣上御口亲封的国舅爷未来的潜力呢?
任天翔意气风发,亲自到二门迎接陆续前来祝贺的宾朋。少时突听门外迎宾司仪高唱:“洪胜帮少帮主洪邪,携夫人前来道贺……”
任天翔一听连忙迎出大门,就见任天琪与洪邪率几名洪胜帮弟子抬着贺礼并驾而来。多日不见,妹妹脸颊上的瘀青已经完全消失,眉宇间多了几分淡淡的喜气。而洪邪虽然伤势已经康复,不过精神尚有些萎靡,尤其在见到任天翔时,眼中竟流露出一种老鼠看到猫的胆怯。在数丈外就赶紧翻身下马,满脸堆笑地拜倒:“小人给任大人请安!”
“妹夫不必多礼!”任天翔赶忙将他扶起,执着他的手笑盈盈地道,“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?你在我面前不必拘泥官场礼数,只论家人亲情。以后你就跟着天琪叫我一声三哥,你要再叫大人我定要罚你。”
“是!大人!”洪邪话刚出口才意识到有误,见任天翔面色一沉,他的脸色“刷”一下就白了,双膝一软就要跪倒。却见任天翔一本正经地道:“来人,给我记下来。今天妹夫叫我一声大人,就给我罚三杯酒,谁也不准替他喝。”随从轰然答应。洪邪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快将我妹夫领进去,好生款待,不得怠慢。”任天翔一声令下,两个随从陆琴、苏琪已应声领洪邪进了大门。任天翔拉着任天琪落后几步,打量着她的脸颊小声问:“你的伤……没事了吧?洪邪还打你没?”“已经没事了。”任天琪嫣然一笑,“邪哥上次从狱中出来后,像是变了个人,对我从未有过的好。我想他是受了教训,知道这世上只有我才会对他那么好。”
任天翔放下心来,在心中冷笑:看来洪邪就是个**,只有用对付**的办法他才能听话。心有所想,脸上便有所表现,任天琪冰雪聪明,见状不由问:“上次的事发生得十分蹊晓,不会是三哥你做了什么吧?”
“我?你以为我做了什么?”任天翔强笑道,“我不过是告诉妹夫,让他以后对你好点,不然他要再遇到麻烦,别想要我再帮他。”
任天琪将信将疑,还想再问,突听门外司仪高唱:“韩国夫人差义女上官姑娘前来祝贺!”
任天翔闻言忙对任天琪道:“你先随他们进去,我得去招呼客人,呆会儿咱们再聊。”
匆忙来到门外,就见上官云姝正率两个奴仆抬着礼物进来,任天翔满脸堆笑,拱手拜道:“多日不见上官姑娘,更见漂亮了。许久没有到夫人府上请安,不知夫人可好?”
上官云姝面上依旧冷若冰霜,目不斜视地淡淡道:“夫人正说任大人平步青云,公务繁忙,早忘了对她的承诺呢。”
“卑职哪敢?”任天翔涎着脸赔笑道,“我就算忘了谁也不敢忘了夫人和上官姑娘。卑职能侥幸受到皇上重用,正是得了贵妃娘娘之助,卑职正琢磨哪天当面向夫人道谢,没想到夫人竟差上官姑娘前来祝贺,这让我如何担待得起?”。
上官云妹对任天翔的油嘴滑舌颇为反感,除了鼻孔里一声轻蔑的冷哼,没有任何反应,让任天翔满腔热情扑在了一团寒冰上。他脸上不禁有些尴尬,幸好此时大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,似乎门外迎宾的司仪与人争执了起来,任天翔借机告退,匆匆来到门外一看,就见是滚地龙周通率一帮叫花子前来道贺。司仪不知周通与任天翔的渊源,自然阻拦不让进,双方正在争执,见到任天翔出来,周通愤愤道:“任公子乔迁之喜,兄弟特带一帮弟兄前来祝贺,没想到贵府的看门狗不识好歹,要赶我们走。公子若是嫌弃我们叫花子,只需一句话,我们立刻就走人。”
任天翔忙笑道:“下人不知周兄是任某落难时的朋友,周兄莫跟他们计较。周兄看得起我任某,特率兄弟前来道贺,任某哪有将大家往外赶的道理?都随我人席,容我向大家当面赔罪!”
周通转怒为喜,呵呵笑道:“任公子不计较我们身份卑贱,我们却不能没有自知之明。今日公子府上贵宾云集,我们这一去岂不扫了众人酒兴?兄弟不敢与达官贵人同席,只求公子赏我们点残羹剩饭、富余酒菜,兄弟们便心满意足了。”任天翔又力邀了几回,见周通坚辞不受,只得令厨下为众乞丐再准备酒菜,让他们在门外席地而坐,与己同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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