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天翔身为御前侍卫副总管,也带着施东照等手下装模作样地四下搜囘查,暗中却让诸刚给季如风通风报信。虽然皇帝下了严旨,但任天翔一点也不担心。他知道法不责众,若找不到突力和其同党,总不能将大理寺卿、刑部尚书、城防军将领、御林军首领和御前侍卫总管统统砍了脑袋吧!
任天翔不仅不担心脑袋,还趁机大发国囘难财。御前侍卫们得了圣旨,便借搜囘捕钦犯之机,大肆骚扰那些殷实的商贾和大户,逼对方拿钱消灾了事。任天翔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下面的人有了好处自然会孝敬,他也乐得坐享其成。现在他只担心,季如风没来得及将突力送出城,万一要落到别人手里,那他这脑袋,才真是有些不稳了。
不过一连七八天过去,突力和他的同党依旧毫无线索,负责这次大搜囘捕的所有衙门,俱被召到勤政殿,受到玄宗皇帝的严厉训斥。
“朝囘廷的俸禄,就养了你们这帮酒囊饭袋!”玄宗皇帝目光从面前众能臣干吏的脸上一一扫过,怒不可遏,“七八天过去,还没找到那个叛将和其同党的线索,你们要朕如何向天下人交代,如何向安西军阵亡将士的家眷们交代!”
众人噤若寒蝉,低头不敢应对。直到皇帝怒气稍消,杨国忠才小心翼翼道:“陛下,长安乃通商口岸,南来北往的商贾无数,如果长久关闭城门,不容商贾出入,这恐怕会引起百囘姓骚囘动,更会影响长安的税收,使繁华的长安就此萧条下来。”
玄宗皇帝愤然质问:“难道就这样打开城门,昭告天下我们没有抓到那个叛将和他的同囘伙,朝囘廷拿他们束手无策?”
众人无囘言囘以囘对,皆左右为难。排在众臣之后的任天翔,闻言心中一动,大胆越众而出,拱手拜倒:“臣有一策,或可保全朝囘廷颜面。”
玄宗道:“讲!”
任天翔深吸口气,在心中捋了捋思路,这才道:“既然短期内找不到那石国叛将和他的同党,关闭长安城门也不是长久之记。依微臣之见,不如就从刑部大牢的死刑犯中,提几个人冒充那叛将和其同党,公开在法囘场处斩,然后昭告天下,就说那叛将和其同党已经伏囘法。这既可保住了朝囘廷颜面,又告慰了天下百囘姓和安西军阵亡将士家眷,还可恢复长安城的正常秩序。至于那叛将和其同党,陛下再着人秘密彻查不迟。”
玄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对众臣冷哼道:“枉你们也算是奉职多年的朝囘廷重臣,却还不如一个刚入仕途的新人有办法。”说着他转向刑部尚书:“就照国舅的提议去办。至于彻查那叛囘徒和其同党,就由国舅全权负责,朕赐你宝剑一柄,你可凭之调度所有衙门协助,务必将那叛将秘密抓囘捕归案。”
“微臣领旨!”刑部尚书和任天翔齐声领旨。众臣见这事总算告一段落,也都暗自舒了口气。只是对任天翔年纪轻轻,官囘场背囘景几乎为零,却获皇帝赐宝剑,皆感嫉妒和不解。
当任天翔从高力士接过宝剑时,心中却没有一丝得意,只有暗自叫苦。想众多衙门一起搜囘捕突力,抓不到他身上的责任也不大,现如今自己成了追捕突力的主要负责人,要是给玄宗皇帝没个交代,那会受到怎样的处罚还真是难说的很。
手捧宝剑离开皇城后,任天翔将身边几个侍卫大发走,然后仅带着诸刚来到季如风的住所。这些天他为避嫌,一直没来找过季如风,现如今风头稍稍过去,他便忍不住来找季如风打探突力的消息。
听闻朝囘廷用死囚犯假扮突力和其同党,并将暗自追查的任务交给了任天翔,季如风一向古井不波的脸上也露囘出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。见任天翔问起突力的下落,他淡然道:“季某行囘事虽不敢说万无一失,但至少也是计划周详。突力自法囘场被救之后,就立刻离开了长安这是非之地。突力将军还要我转告你,他欠你一条命,以后有机会定会以命相报。”
任天翔听到这话总算彻底放下心来,竖囘起拇指赞道:“季叔果然高明,不愧为义安堂智囊,小侄佩服的五体投地!”
季如风木无表情道:“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,现在该是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。不知你有何计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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