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相。”
花中雪嗔笑道:“我吃什么干醋?我只是告诉你那是不礼貌的行为,好在人家是斯文人,如果是江湖客,你恐怕就会惹上麻烦了。”
“小帅虎”收回目光笑道:“那有那么严重,你未免大夸大其词了吧。”
花中雪道:“我才没夸大呢,很多时候纠纷、冲突都是在无心与无意下造成的,你没听说过有人就因为看人一眼,而引起对方的不痛快,就此挨刀丧命吗?”
举起双手,“小帅虎”道:“投降了,和你这种老江湖女混混在一起,我是受教良多,获益匪浅矣。”
横了对方一眼,花中雪笑得如花朵般道:“没个正经。这是你,换做别人要我上课除了‘钟点费’外,还得看我高不高兴哪,真是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。”
他们这里谈笑着,那儒服少年脸上竟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表情。
他又慢慢走了回来。
来到“小帅虎”面前脸现惊容道:“哎呀!兄台,你可愿听小生数言相赠?”
“小帅虎”怔住了。
他疑惑道:“你说什么?”
儒服少年道:“小弟自幼随异人习得面相观色之术,我见兄台气色不佳故有数言相赠,还望兄台莫予见怪,更恕我冒昧之处。”
“小帅虎”不觉笑道:“你不妨直说,我洗耳恭听就是。”
“那我就说了。”
儒服少年在“小帅虎”身旁左瞧右看一阵后道:“兄台你双颊泛红,眼含春波,唇角不时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浅笑,这……这是主桃花之劫,另外你眉峰含煞,已表示你有损友在旁,你得小心了。”
“小帅虎”还茫然着,“花中雪”已柳眉倒置冷声道:“你还真会‘瞎掰’,什么桃花之劫,损友在旁,你在说谁?”
儒服少年浅浅一笑道:“这位姑娘,我又没说你,你怎么那么紧张?又何必做出‘不打自招’的态势来?”
“你说什么?满口胡言乱语的,要不是看你是读书人,姑奶奶我马上就给你难看。”
“别……别这样,大家都在看我们哪!”
“小帅虎”横在了两人中间,他打着圆场道:“这位兄弟,不论你说得是真是假,我谢了,请回吧!”
儒服少年还真执拗,他瞪眼道:“兄台,所谓忠言逆耳,良药苦口,你可要亲君子,远小人啊!”
“小帅虎”连忙又拦住他好言相劝。
“好了、好了,花姐姐,你就别和人家计较了他说他的,我们当成耳边风就是了。走吧,我们还有要紧事,别理会了。”
“小帅虎”好不容易哄住了花中雪。
然而要命的却是儒服少年那边又开了腔。
“兄台啊,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,你可要慎思,慎行哪。”
“小帅虎”头都大了。
他霍然回首道:“喂,你这个人还真是有够麻烦,你可不可以闭上尊口,不要再火上加油了?”
冷嗤一声,儒服少年道:“没出息。”
为免事态扩大,“小帅虎”硬是没敢答腔。
他拖着心中犹忿忿不平的花中雪离开了“历下亭”,两个人翻身上马,绝尘而去。
儒服少年望着他们的背影,脸上阴晴不定的好一会,他也才缓步离开。
泰山。
泰山高一五四五公尺,雄伟峻拔,巍然独尊,故而有“登泰山而小天下”之说。
到了泰山山麓的“泰安县”已是黄昏的时刻,“小帅虎”和花中雪找好了旅店,他们便拉住店小二道:“你可有听说‘天下第一神刀’与‘邪煞’管一峰每三年重阳在泰山较技比武之事?”
店小二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,他望了一眼“小帅虎”道:“你可问对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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