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别的,光是茶楼饭馆,赌档烟馆以及门面装扮得豪华玫丽的妓院,就不下二、三十家。
入了夜,这儿更是热闹。
船上的水手,陆上的苦力,个个全都捧着血汗钱,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往“销金窟”、“美人窝”里送。
“小帅虎”和花中雪两人漫步在这长长的街道上,正准备找一家馆子好好吃上一顿。
突然间花中雪眼睛一亮,她停下了脚步。
“小帅虎”不明就理,他问道:“怎么啦?怎么不走了?”
花中雪指着路旁一块灯笼下的木招牌。
顺势瞧过去,“小帅虎”轻声念着:“吃喝远离,酒色没有,气大财粗,无银莫入……”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”
看到“小帅虎”一脸迷惑,花中雪笑道:“呆子,你难道不知道那是赌场的招牌?”
“赌场?”
“小帅虎”突然明白了,不由得结舌道:“你……你不会手痒了吧!”
“走,咱们去小玩玩。”花中雪脸上有种兴奋之色,掩抑不住道。
“小帅虎”摇头道:“别……别开玩笑,上回在‘如玉赌坊’出的漏子还不够大呀!”
“上回是在北京,这次是在‘张家湾’,你放心,这鸟不拉屎的小地方没人会认出我来的。”
站着没动,“小帅虎”道:“我们现在身上还有钱,我看就别进去了。”
花中雪叹气道:“人没有嫌钱多的,你分得的一万两银子恐怕也没剩多少了,我的也去了大半,我们总不能不未雨绸缨,难道真要到分无分文时再想办法?”
“小帅虎”想要辩解,花中雪已拉着他钻进了巷弄,朝着里面一处门前悬着大红灯笼的房子走去。
“别死心眼,我们不贪多,更何况这些开场子的,只进不出,岂不违反了‘货币畅流’的原则。”
还能说什么?“小帅虎”只有乖乖的跟在花中雪的身后,一头拱进了这间赌档。
烟雾缭绕,异味杂陈。
花中雪对这样的环境似乎一点也不介意。
她拉着“小帅虎”的手,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的,最后停在一处赌“牌九”的台子前。
(牌九有分大牌九与小牌九,大牌九是四张牌,二张一组,点子必须是前小后大,输赢必须比两次,也较为花脑力来配牌,小牌九则是两张牌,点子相加,一翻两瞪眼,虽然没那么大的学问,可是较刺激。)这张台子赌的小牌九,也就是俗称的“麻将牌九”,由一到九的筒子加上四张白板组合而成。
这种赌法有个好处。
那就是庄家平家加起来可以一次十个人玩,不像牌九那样一次只能四个人上阵,其它想玩的人必须与人共搭,钱注押得小的,连摸牌的资格都没有。
现在这张桌子上只有四个人在玩,花中雪和“小帅虎”在桌子前面坐了下来,由花中雪拿出了一张千两的银票交由旁边的看场,换了筹码。
推庄的是一名瘦小粗壮汉子,他有一双精光闪闪锐利如刀的眼睛。
花中雪第一把牌下注二百两,结果输了。
第二把她又下注二百两还是输了。
第三把的时候她把剩下的筹码全押上了。
结果她拿了一对四简,而庄家却是六筒对于,所以她又输了。
她不急不忙的又要看场的换了一千两银子的筹码。
“你们这可有限注?”
筹码换来后,花中雪笑着问庄家。
精瘦汉子道:“最多二千两。”
点点头,花中雪一下子把换来的筹码全押上道:“一千两买十三道。”
精瘦汉于怔了一下道:“姑娘是说每一道一千两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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