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烈点点头道:“不错。”
渐有怒容,“飞胡子”吴成吼道:“那你存心是要与我大风会过不去了?”
楚烈也是一腔怒火,他冷语道:“随你怎么想,反正梁子也已经结了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又是一阵蹄声传来。
从“鬼秀才”杜元诗脸上浮现的喜色看来,楚烈已预感到来的人恐怕又是对方一伙。
果然又是六人六骑飞快的来到现场。
这六人一下马就看到场中血腥的场面,带头之人正是大风会外三堂总执事董景林。
只见他一张脸气成了酱紫色,转头喝问:“吴成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飞胡子”吴成肃容道:“禀执事,‘点子’因住了,只是扎手得很。”
董景林一瞄楚烈,他只觉得这个人有一种隐含怕人的气势。
他望了地上尸体一眼,道:“好狠的手段,好隼利的剑法,不管阁下是谁,今日大风会若讨不回公道,岂不让江湖同道耻笑?”
楚烈也实在懒得多费唇舌,他淡然道:“既如此,那还等什么?”
董景林正想独自一人上前,“飞胡子”吴成趋前道:“禀执事,此人是楚烈。”
董景林心中一跳,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好难看,就像突然遭人从背后捅了一刀。
“好,好!姓楚的,你我素来道不同,彼此也都互相尊重。你先挑我龙虎镖局,又残我同济在后,这血债是该怎么算法?”
怒极而笑,董景林目眶尽赤。
楚烈撇撇嘴唇,淡然道:
“如果你们存心护短,不问事情原由,那么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。当然,再算下去恐怕只有愈算愈算不完了。”
“你是吃定了我大风会?”董景林吼道。
“不敢,你们可是人多势众,是个大帮会,我楚烈两肩扛着口,怎么敢惹你们。”
江湖,江湖!
在江湖中闯荡,不管是跑单的或是捻股,讲得全是一个颜面,争的也全是一口气。
楚烈的态度言词已让这位“大风会”的外堂执事下不了台。
纵使对楚烈他多少有些忌惮,也实在不愿招惹这个瘟神,但在己方已有人殒命伤残之下,他心中一口怨气就算要咽也咽不下去了。
解开血债只有用血。
董景林暮然挥手,于是一场血战又即展开。
这一回楚烈感受到的压力要比刚才大得多,只因为董景林的大风会外三堂的执事,功夫自是高人一等。
再加上他带来的五名手下全是堂中一时之选,另外原先在场的“鬼秀才”杜元诗和“飞胡子”吴成和一名手下,总共九个人轮攻楚烈一人,想也知道楚烈战来是多么的艰苦。
战况一发不可收拾。
楚烈心知肚明,今日若想全身而退,恐怕难上加难。
所以打一开始,他就用上全力,以期多灭一个敌人就多一分生机。
下棋的人喜欢用险棋。
过招的人也有人喜欢用险招。
楚烈平常与人对决,不太喜欢用险招,因为他觉得那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。
可是现在他已被逼得不频频用上险招。因为他知道他不是铁人,时间拖得愈久,他就愈多一分危险。
因此在三次险招用过之后,他又撂翻了三名对手。然而自己的背上却又多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渐渐的,楚烈双眼望出去,敌人的面孔已变得有些模糊。
他心头大骇,明白自己是因为失血过多所造成的现象。
他拚命的挥舞长剑,一套“朝来寒雨晚来风”的剑法,已经轮回使到第六遍。
然而敌人的攻势依旧连绵不断,此起彼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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